“去厨房给我拿点碳末与?猪油来。”
姚豆豆对绿衣侍女很是认真的道,绿衣侍女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姚豆豆走到了清水盆前,把整张脸都洗得干干净净,红衣侍女则有些按耐不住,想去厨房拿东西。
“别去,去年我们就是这么给玄女画得装,这女的也不知是哪来的,凭什么听她的。”
对于绿衣侍女的愠怒,姚豆豆就缓缓的抬起来头来。
“那好,你有能耐你去扮啊。”
姚豆豆完,绿衣侍女就气得攥紧了手指。
“各位大姐,这吉时就快过了,你们能别在里面磨蹭了么。”
袁道长拿着拂尘在外面很是焦急的喊道,绿衣侍女则充气跑出了厢房。
“她走了,你也可以走,若是要我扮九玄女,那你就得听我的。”
红女侍女听了姚豆豆的话就沉思了一下。
不待姚豆豆再问,红女侍女就微微的点零头。
当红衣侍女把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姚豆豆就开始了自己的化妆艺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开始想象什么样的奚新月才是最美最仙的模样,当她想好以后,便一笔一画的开始勾勒描绘。
“这仙人之所以与凡人不同,就是因为没有凡饶脂粉气,同时又超尘脱俗,雌雄莫辨,如此才能受众生喜爱与仰慕,若是画成个泥胎雕塑,岂不是亵渎了九娘娘的真容。”
姚豆豆化完妆后又让红衣侍女给她找一件白静无染的道袍。
当姚豆豆穿道袍,将长发紧束之时,红女侍女瞬间就傻眼了,因为在她眼前所呈现的就是一位她从未见过的白衣仙人,不仅冷艳孤傲,同时光彩照人。
“九娘娘!”
红衣侍女完全就看傻了,而姚豆豆用手拍了一下红衣侍女的额头,她才恍然大悟。
姚豆豆站直了腰背,想一个男子般走出了厢房,袁道长见了姚豆豆的扮相也是惊得丢掉了手中的拂尘,而姚豆豆拾起了袁道长的拂尘,便了个正好。
姚豆豆走出了玄女观,也不着人侍奉,也不着人吹捧,她只是缓缓的走了九玄女的銮驾,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华盖之下,受着锦州百姓的朝拜与瞻仰,其实此间姚豆豆的心里却是慌得十五只掉桶打水,生怕有人发出质疑,或是给她扔来一个鸡蛋。
锦州百姓看着銮驾的九玄女,一改了往常的臃肿浮夸,突然变得如茨像人,且更像是一个神,先是满脸一问,随后又是感叹唏嘘。
“这莫不是真正的九娘娘吧?”
一个白须老者很是好奇的道,因为此时旭日东升,他迎着朝阳去看姚豆豆,姚豆豆的头就好像闪烁着一道金色的光圈。
“九娘娘又显圣了,大家快顶礼膜拜吧。”
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一众百姓又好似浪潮一般,向姚豆豆所扮演的九玄女纷纷三拜九叩。
几个彪形大汉抬起了姚豆豆的銮驾,便开始了巡城。
吴王在西山围场转悠了一圈,就打了只野鸡,也不知近来到底是犯了什么魔怔,满脑子都装着古灵精怪的奚新月,当他悻悻然的打道回府时,就发现锦州城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些百姓似乎都抢着往里赶,也不知道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城将军为了安抚激动的百姓,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苏放,这些百姓到底是在干嘛,怎么把城门都给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