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手背上一阵灼痛,而后茶盏和水壶都“嘭”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封大娘听到响声抬起头就瞧见陈悠满脸痛苦抓着右手手腕。
瞧见陈悠手上通红的烫伤,封大娘猛地吸了口冷气,很快又冷静下来。
“陈姑娘莫慌,我这就给你处理。”
十指连心,何况是被滚热的水烫到了手背,忍受着手指一阵阵传来的灼痛,尽管是咬着牙,但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封大娘动作很快,房间内一应救急的东西也俱全,陈悠被烫伤的右手很快就被处理。
伤口上撒了药粉,虽然还传来阵阵疼痛,但已比刚烫到时好多了。
“你这小姑娘怎的这么不小心,早让你注意水烫,竟然还伤了手!”封大娘有些埋怨,但低头瞧见陈悠眼眶还红红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又下不了狠心责骂,她家中也有个小女儿,只比陈悠小几岁,每次闯祸被训也是像陈悠这副模样,只埋头掉眼泪,她一瞧见心就软了。
“大娘,都是我不好,害您担心了。”陈悠声音还带着刚刚哭过后沙哑。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这伤口包扎了后,十日之内不要碰水,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这小小年纪的,一双白腻腻的小手留了疤可不好看!”
“大娘,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吧!”陈悠抹了把脸道。
“陈姑娘,你这模样还能继续吗?”封大娘有些担心,“要不,还是将你家人寻来,送你回去休息。”
陈悠急忙摇头,“只不过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药会三年才一次,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封大娘叹了口气,“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马虎的姑娘,也罢了,看你这么执着,便继续吧!只是支撑不了的时候定要说出来,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陈悠点头,“多谢封大娘!”
封大娘看了她一眼,心疼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四只铭牌放到陈悠面前。
陈悠伸出左手,瞧着那四块一模一样的铭牌,朝着第一块伸过去,可手伸到一半,却改道选了第三块。
封大娘看着陈悠指着第三块,问道:“决定是这个了?”
陈悠用力点了点头。
封大娘将四块铭牌全部翻过来,第一块是诊脉,而第三块却是行针!四分之一的概率却成功的被她选到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悠当真是庆幸刚刚使计将自己的手给烫到了。
“行针?”封大娘瞧着第三块铭牌上写着的内容,也有些无语。
她看了眼陈悠被包扎成一个粽子般的右手,又低头瞧着手中拿着的铭牌。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陈悠手伤成这样,根本就不能行针……
“这……封大娘,不然我用左手吧!”陈悠低头一脸沮丧绝望道。
“你是左撇子?”
陈悠摇头。
“那你如何能用左手!”
“可是,大娘,我不想失去这次机会,我一定要试一试!”
封大娘看着她,眼前姑娘眼神真挚,都这样了,也不愿意放弃,既然她辨药都不成问题,那行针定也不在话下。
“这样吧,你便在这其余三样中抽取一样来测试。”
陈悠听到这句话,双眼晶亮地看着封大娘,“大娘,这样真的可以吗?”
封大娘点头,“但是你想要过初审,不但要回答对所有的问题,还要将我所说的穴位正确地指出来?你可同意?”
“当然同意!”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陈悠才从房间中出来。
白起与阿鱼在外头等着,阿鱼一眼瞧见陈悠被包扎的右手,唬了一跳,急忙奔过去,“大小姐,您怎么受伤了!”
白起听到阿鱼的话,也走过来。
陈悠淡淡笑道:“没事,不过是被开水烫到了。过些日子就能好了。”
“可是……”阿鱼还要再追问,被陈悠打断,“唐仲叔和静姨如何了?”
白起看了眼她的右手,说道:“唐大夫已过了初审,一会儿就过来,贾大夫还在初审中,没有消息。”
通过初审,会拿到一块统一的铜牌,凭着铜牌进入药楼,由着药徒领着上交铜牌并记录在案,等到傍晚时分,公布第二日药星们审核的顺序,到了药星审核的阶段,那才是真正能人辈出的时候!
陈悠在药楼门前等着唐仲与贾天静二人,白起偷偷命令属下去打探陈悠右手被烫伤的事情。
不多会儿,就回来了。
将陈悠初审时的情况仔细与白起说了。
白起摸着下巴,虽然这发生的一切都符合常理,但他总觉得其中有些地方很奇怪,陈悠不像是那么不小心的人。怎么这么巧在这个时候被开水烫到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