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凝一边叫着不得的名字,一边从不得身下挣扎着爬出来……
就着不得趴卧的姿势,墨梓凝把手帕压在他腰际伤口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固定用的东西,最后记起自己襦裙上的腰带。
反正里面还有一层汗巾子固定,墨梓凝毫不避忌地把腰带卸下来,扣在不得腰间用来固定,发现腰带居然严丝合缝很合不得尺寸。
“怎么会和赵瑾年一样是个腰精?”墨梓凝咕哝着,把昏迷中的不得扶起,忽然一缕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腰上传来阵阵刺痛,不得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倒在墨梓凝怀里,而这人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抱住他,垂眸爱恋地盯着他看个没完。
“放肆!”
不得一声低吼,像是把墨梓凝捉奸在床似的,恨不能将厚脸皮的墨梓凝掐死。
“别乱动,再让我抱会儿。”
墨梓凝不要脸的把不得抱回怀里,牵动伤口的不得疼得呻吟出声,抬眼凶巴巴地瞪她。
“你别这样看我,趁着皇上不在,让我喜欢下。”
墨梓凝坏笑着嘟起嘴巴索要亲亲,气得不得直翻白眼。
“混账!”
不管伤口处疼痛,不得抓过一旁利剑一跃而起,剑尖抵上墨梓凝咽喉,咬牙恨齿几次三番在杀与不杀间徘徊。
“杀不杀?不杀趁着天没黑,咱们快找地方落脚。”
墨梓凝说着也从地上站起,拍拍屁股,扶着脚步虚浮的不得向后山走去。
不得吃力地甩开墨梓凝搀扶,冷然开口道,“等回去,你自己找皇上自刎谢罪。”
真是无情!墨梓凝站在原地磨牙。
“赵瑾年,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吗?”
忽然从身后响起的一声暴喝,害得不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栽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整个人僵得成了一根人棍。
“我从八岁时就开始喜欢你,你以为你能骗得了别人就能骗得过我吗?”
墨梓凝追上前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赵瑾年的脸色因为受训而变得更加难看,可惜某人根本无惧无悔,教训得理直气壮。
“亏你天天在碧桃园里练剑练得那么卖力,连不得的一个犄角都比不上,让不得假扮你,不得倒是很称职,可是你这个假扮侍卫的就太失败了……”
被拆穿身份的赵瑾年恼羞成怒,抱住墨梓凝就吻。
夕阳西下,林子里暗了许多,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的赵瑾年,拉着墨梓凝迅速向后山走去。
如果诚如秦枢子所说,那么后山就是山匪的老巢,而赵瑾年的打算,就是要潜入山匪的老巢。
“我们这是要去剿匪吗?”墨梓凝压低了声音,望着山下黑压压的一片山寨,悄声问赵瑾年。
“带着你去剿匪?”
赵瑾年眸光冷冽,落在墨梓凝的眼里,就成了对她频送秋波。
“有何不可?”墨梓凝眨眨眼,回给赵瑾年一段秋波,却听赵瑾年嫌弃地道。
“朕又不想自杀,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