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封毅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还想挣扎：“程先生……我就这一个儿子……”

程深舟目光淡漠，“所以你是不愿意了？”

余言僚明白自己的父亲平日里虽然纵着他，但到了什么大事上，他总会权衡利弊！

所以，他这双腿，怎么可能保得住！

余言僚越想越惊悚，痛哭流涕道：“程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知行有些不敢看。

他本以为只是收拾余言僚一顿就好了，没承想姐夫更狠，直接要人家一双腿。

余封毅心慌，直接甩了余言僚一巴掌，随后目光狠戾的看向程深舟：“现在就要吗？”

程深舟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侧头看向陆知行：“先出去。”

陆知行如蒙大赦，连忙出去带上门。

“开始吧。”

男人漫不经心，神色惬意。

余封毅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拿起了身旁的水果刀。

余言僚目眦欲裂，不停的往后退：“不要，爸……不要……”

“啊”

陆知行刚拉上门就被这声痛苦的叫声吓了一跳，他只觉得毛骨悚然，后背微凉。

陆知行就站在病房外，能听到被子盖住余言僚的惨叫声，他的挣扎声，以及刀一寸寸的刺破血肉、刀柄敲打膝盖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他不敢往里看。

“啪”的一声，在血腥味中，陆知行嗅到一股烟味。

在这种情况下，还吸烟的，也只有程深舟了。

他都能想到他如何的闲云野鹤，悠然自得。

陆知行越想越害怕，也没了最开始的那股为陆浅报仇的少年意气。

没多久，程深舟便出来了。

病房门的缝隙里，余封毅坐在地上六神无主，眼神空洞。

余言僚的下半身，血肉模糊，他彻底晕了过去……

而半支烟头，猩红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掩盖了一室血腥味。

而男人始终面无表情，那双黑眸，似乎永远冷静。

回去的一路上，陆知行都没敢和程深舟说话。

程深舟也没在医院多停留，一直在暗中保护陆浅的暗卫风炫有了消息。

“面具男人？”

程深舟闻言陷入沉思。

前世他在陆浅的葬礼上，也是被一个面具男人所暗杀。5353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