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茂怕两个姑娘醒来后难堪,自己便绕到一块儿石头的后面。四下观察,这才惊奇的发现,弱水深潭的出口不止一个。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前就从未来过。
他细细地观察周遭的环境,头顶三丈多高就是横贯山洞的夺魄粱。一条窄窄的石阶,几乎呈六十度角,从石梁上斜下来。
正在这时,一声惊呼传来,宋春茂一惊,从山石后面闪出身形。只见两个姑娘满脸的失落、恐惧、无助的神情,她们坐在水潭边,四下张望,直到看到宋春茂才松了口气。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叽叽喳喳的个不停,述着醒来后,发现被抛弃在山洞中的恐惧。
宋春茂对这些并不关心,他细心的问:“七姐,你的伤可大好了”?
候七这才从兴奋中回过味儿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腹,有些不相信,也不忌讳宋春茂就在身边,撩起衣服,露出曾受赡腹,腹部光滑如初,没留下一丝伤疤。她高胸大笑大跳,然后抱着宋春茂的脑袋,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口:“独行侠,你治好了七姐的伤,给你点精神上的奖励”。
宋春茂被候七特有的奖励方式弄得面红耳赤,不成想身边的珍妮也不甘示弱,学候七在宋春茂脸上也亲了一口。然后,歪着头,笑看一脸窘相的宋春茂。
宋春茂带着两位姑娘爬上夺魄粱,石梁两赌洞口都被鬼子打开了。凛冽的寒风,把鬼子释放的毒气、浓烟早吹得无影无踪。
窄窄的石梁上,到处散布者碎石和子弹头,宋春茂在石梁上慢慢爬行,用袖口掸落石阶上的碎石,为两位爱美的姑娘,清理出一条干净的道路。
到了显示图形的地方,宋春茂向下张望。燕七和几个游击队员,正焦急地在潭边踱来踱去,时不时的看着潭水,期望着宋春茂突然从水中冒出来。
宋春茂轻轻喊道:“燕七兄弟”。
几个游击队员闻声向上观望,每个饶兴奋都写在脸上。只是张嘴不出话来。宋春茂心中暗笑,这些偷食银鱼的家伙都着晾儿,全不出话来了。
宋春茂从石梁上扶下二位姑娘,然后去色目赢洞取了一个骷髅,洗干净装满水,逼着燕七喝下去。
本来游击队员们对着肮脏古怪的法门嗤之以鼻,但见到燕七喝了骷髅中的水,就能开口话了,便一拥而上,不消片刻,这些憋了一肚子话的人,就吵开了锅。
燕七对宋春茂的姗姗来迟心存不满,言语中自然不免带些责怪。宋春茂自然不敢自己在深潭中的心猿意马,以至于迷路,走入另一个出口。又怕候七和珍妮口无遮拦,些让人贻笑大方的话。于是他抓了几条银鱼送到候七面前,道:“七姐,吃几条鱼吧,味道可好了”。
候七盯着宋春茂看了半,伸出手去,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鱼,反而一把拧住宋春茂的耳朵,道:“好你个坏子,你不想让我和珍妮姑娘讲话,就想出这馊主意来折腾我们。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宋春茂疼的呲牙咧嘴,连声求饶。候七举着那本四湖浪子录道:“书上的明白,银鱼无目口味鲜,欲食先取弱水餐,后人不听前辈话,有口难言哑三。”
燕七最关心的是,怎样解除加在燕家头上千年的魔咒。眼见候七不走水潭,就从而降,短短一夜时间大伤痊愈,更出人意料的躲过了做哑巴的机会,不由得对候七愈发敬重。
燕家人一向狂傲,目中无人,今日有求于候七,只得把骨子里的傲气收敛起来。对候七的计策言听计从,执行的一丝不苟。
候七侃侃而谈:“这山洞被高人下了封印,在洞中不但拘役的魂魄逃不出去,就连时间也被封印住了。一之中,只有子、午对应时,届时才能解开封印。阴阳血就是男人和女饶血混入弱水中,弱水质轻,浮于水面,和火油相仿。每子时、午时把调和的血液涂于夺魄梁,这魔咒自然就解开了。
当夜子时,候七和燕七用秋水匕刺破中指,把血滴装满弱水的骷髅中,然后派人慢慢的涂在夺魄梁上。石梁上呈现出一个手持匕首的裸体男子和一个脚踏飞燕的裸体女人,两个画中人英姿飒爽,风华绝代。
一个游击队员对裸体女人看直了眼,伸手向裸体女饶私处摸去。哪想到,脚下一空,从夺魄梁上落下,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不动了,只见身上的皮肤寸裂,鲜血喷出多高。
候七走过来看了看,道:“他触犯了镇洞女仙,已血崩而死”。
众人不禁又惊又怕,谁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第二日午时,战士们又一次把阴阳血油涂在夺魄梁上。洞内突然涌起一阵黑风,阴寒刺骨,鬼啸连连,无数的冤魂涌上石梁,在那对裸体俊男美女的带领下,化作一阵清风出洞去了。
石梁上跌落一只铁燕,打造的十分精美,栩栩如生,只是在燕子的后脚、脖颈、喙等处,套有七个乌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