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穷丫头,还配带银锁?!”
醉汉伸手要夺缀儿脖子上的银锁,缀儿用牙齿狠咬醉汉的胳膊,醉汉彻底被激怒,挥手一巴掌将缀儿扇倒在雪地上,两没有吃过东西的缀儿,根本没有体力对抗一个醉酒的壮汉。缀儿在冰冷的雪地上挣扎着,央求醉汉不要抢走隐婆婆留给自己的银锁。但眼前这个见钱眼开、失去理智的醉汉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一把拽下缀儿脖子上的银锁,缀儿的脖颈瞬间一道红印。
醉汉得意的掂拎手中的银锁,坏笑道:“你这丫头有银锁,身上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得好好搜搜!”
醉汉罢,就意图不轨,要对缀儿动手。
正当缀儿绝望之时,一道凌厉的光划破夜空,醉汉后背上汩汩冒出血色染红霖上那片洁白的银装。
缀儿单薄的衣袖在撕扯中裂出了一道口子,风雪透过撕开的衣袖,划过缀儿娇嫩的肌肤时,那如刀割般刺骨的痛,冷得她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个颀长的身影向缀儿走来,缀儿抬眼望去,只见一锦衣玉袍,领口围着白裘皮毛,面如冠玉的男子走到她近前,随手解开身上的狐裘披风,俯身将它披在缀儿身上,并将醉汉抢走的银锁,递还给缀儿。缀儿的眼中写满了惊愕和恐惧,坐起身,将身体紧紧地裹在宽大的披风里,有些呆滞无措地望着面前的男子。
冠玉男子伸出修长的手递给她,她有些怯懦地将自己冻得冰凉红肿的手覆在他掌上。不知是身上软绵的披风抵御了风雪的严寒,还是男子手心的温度,减缓了方才惊恐,此时此刻,她的身体里渐渐融入暖意,通过肌肤,汇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