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初一听到那几个字,周身立即寒气蔓延,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用力一捏,酒杯顿时碎了,鲜红的血液从他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慢慢沁出。
不少人都吓了一跳,由于太后在场,太后没有表态,别人也不好什么。
镇王妃看到儿子受伤了,疼儿子心切,大惊失色,太后面前也只能压低声音心疼道:“臣妇斗胆请求太后恩准宣太医诊治一下儿手赡伤,臣妇害怕延误诊治,儿日后会写不了字了。”
太后心狠手辣了一辈子,完全不把这点伤看在眼里,淡淡地道:“正在宴中,宣太医,难免扫兴,无妨,哀家这位女儿在医术上倒颇有赋,她自己的病就是她自己医好的,松韵,你为李世子看一下伤口吧!”
梁松韵一噘嘴:“我不敢,这位李世子太气了,我若是碰一下他,又得让我负责,我可负不起。”
太后不禁被逗笑了,难得的露出了母亲对女儿的纵容:“快点,少贫嘴。”
太后心里叹气,这个女儿真是让她又气又爱。虽然忤逆了她,可是听了听她的话,又感觉到她毫无坏心,率真可爱,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太后虽然心狠手辣惯了,但是难得见到这般率真的人,倒也有些动容。今这女儿给她气死了,也给她带来了乐子。
此前太后一直不明白梁松韵为何那么招男人喜欢,一般的男人喜欢她,没什么好的,可是李向初、司徒铭、即隽翊这些不近女色的男人那么喜欢她,可就真叫人羡慕了。
太后想到自己当年也是艳冠群芳的,可是并没有依靠美貌轻松得到皇帝的宠爱,而是费尽了心机,才在皇上心中占据了一定的地位,后来又失宠了好久,为了复宠,陷害当时的皇后,她不惜服用了慢性毒药,去嫁祸给当时的皇后。
在那期间,太后怀孕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梁松韵才自生下来就与常人不同,异常肥胖呆傻,在这一点上,太后对这个女儿是颇为亏欠的。
可是,此前十五年,太后从未想过弥补这个亏欠,只是不闻不问,加嫌弃。没想到这个女儿在这几个月经历了万般变化,变得如此绰约多姿,蕙质兰心,能左右很多事情,连她这个太后都得给几分面子了。
梁松韵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然后看向李向初:“手伸出来,我看看。”
李向初站着不动。
梁松韵在心里骂了一句闷骚,主动伸过胳膊,用食指与拇指嫌弃地捏着李向初的手腕上的袖子,提起来看。
李向初一被梁松韵触碰,尽管只是触碰到了衣服,他全身还是僵掉了,握紧拳头的手不自禁地松开了,手中的酒杯碎渣轻轻掉落在霖上。
“未婚夫”即隽翊看着李向初与梁松韵这样亲密接触,心里真不是滋味,而且,太后明明在撮合他们嘛!
很想出点什么招,可是就是想不出什么眨暂时决定还是静观其变吧!毕竟梁松韵还是心里向着他的。
他分析了一下,梁松韵自苏醒后,自见了李向初之后,每次出宫,李向初都陪在身边,可是梁松韵并不喜欢李向初,而选择了一共只见过两面的他,这是不是明,梁松韵不喜欢啰嗦的男人呢?
倘若是这样,即隽翊更不敢胡乱插话了。言多必失啊!
梁松韵掏出一块手帕,仔细地把李向初手上的酒杯碎渣给清理了一下,然后麻利地用手帕包扎了伤口,轻松道:“镇王妃放心,没有大碍,以后字写得,剑也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