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青舟从床上爬起来,外边的电话持续不断的响,扰得人心烦。
“妈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啊!”她一边没好气的抱怨,一边睡意朦胧的穿过客厅,抓起电话,“喂?”
然后就听电话那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东西,许青舟听得心烦,直到听见了她妈的名字,才扯着嗓门喊,“妈!找你的!”
许母一边应着一边跑过来,手里的泡沫还没拧干,许青舟无奈的给她举着电话,打了个哈欠。
许母听了几句,已经是满面笑容,连连应着,“好好好好好……”
说完,许青舟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好什么好啊妈,你又跟人家谈什么地下生意了?”
每次她妈一这样就没好事。
许青舟仍然记得那回她爸回来,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给她请个家教,她妈也是这样动不动就好好好的,没完没了。
许母作势要打她,“说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你!”
果然。许青舟欲哭无泪,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还来不及伤感,许母就眉飞色舞的说了下去,“你是不知道,你爸有多关心你啊,他……”
“他又给我请了家教?”
许母嗔她一眼,“什么啊,你这孩子,就知道翻旧账,没大没小的。你爸打电话来,说他在国内给你报了个夏令营,你这几年也没怎么出去走,刚好趁这次机会,出去好好开开眼。”
夏令营?许青舟以前听说过,就是打着学习的幌子去大太阳底下晒着,回来黑了一层皮,就称是历练。
许青舟一脸嫌弃,“他老人家倒是菩萨心肠,难得回来一趟,还不忘祸害我。”
“小孩子家家,怎么说话呢!”许母嗔怪,“你爸还说,他有个朋友在医院里,最近忙没时间,让我们过去看看。”
许青舟立马反抗,“什么叫我们呀,你去就你去,什么事都非得拉上我,有意思吗。”她说着就要往房间里钻。
许母早知道她有这一招,不由分说把她拉回来,训到,“你这孩子,你爸爸给你报了个夏令营,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去医院看看人家叔叔怎么了,你要是再这副死样子,我打断你的腿!”
许青舟无语:“那你还是打断我的腿吧。”
说的跟她非要报名似的。
最终,许青舟百般不情愿,黑着一张脸,硬生生的被推上了车,去了医院。
正是周末,医院里人多,她们去的是住院部,依旧是一条条长长的队伍。许母拉着许青舟的手,生怕她走丢了似的,许青舟几次挣脱无效,只得被她死死拉着。
为此还挨了一记白眼。
两人来到住院部,许母走进去,寒暄了几句,就笑意满面的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感叹真不愧是她丈夫的朋友,正人君子,仪表堂堂。
许青舟不屑的一笑,心里全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两人从住院部绕出去,经过门诊时,许青舟看见了不远处屏幕上滚动的几个大字:
顾清浅。
“妈你看,那不是顾清浅吗?”
许母正笑着,一回头,看见屏幕上的大字,还没反应过来,许青舟已经一溜烟跑了。
她走过去,看见不远处呢女儿的身影,正和一个女孩说着什么。一看是顾清浅,急忙走过去。
“哎呀,是清浅啊,你怎么……”话语里满是关切。
许青舟帮忙解释,“妈我就说是顾清浅吧。她说是来给她妈配药的。”
许母抬头,看了看科室,脸上染着忧愁,“这样啊,心血管科……你妈妈没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我们过几天去看看?”
顾清浅笑了笑,把病历单收进包里,“没事的,谢谢阿姨关心,我妈就是年纪大了,难免的。”
许母颇感欣慰的点点头,对许青舟说,“你看看人家,多孝顺一孩子,再看看你,像什么话。”
几人说了一会儿,许母拉着许青舟走了。
顾清浅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
许青舟回到家,给顾清浅打了个电话。
“喂,清浅啊,你到家没?哦,到了啊,没事,就我妈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我就说你早到了吧,看她瞎操心。”许青舟说着,看了许母一眼,比了个手势。
许母点点头,回厨房忙活去了。
电话那头,顾清浅的声音传来,“阿聊啊,你看群里发的消息了没,我跟你说,经过我的百般镇压,他们已经把那张照片删了,并且保证不会再发出去。”
许青舟有些惊讶,“真的啊?你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