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昱安顿好曹操的休息之所,便忙着整顿管城防务,安抚城中百姓。将近两千降兵重新整编,命令麹胜百先登守北门,郭靖百义从守西门,刁祥麟五百铁鹰守城南,李果五百飞熊守城东。周仓督步,胡车督骑,各五百武士,俱为中军,号虎豹。刘虎李宝二人统武卒二百为亲卫,号虎贲,大胆为侍卫。在加上黑虎梅山两寨留守,吴昱麾下已有四千余众,且有半数多的兵力乃西凉和北军精兵。在诸侯中也算有了不小的实力。
不过降兵太多,对于吴昱来说亦是危机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惹祸烧身。
为此吴昱特地打乱原来的编制,按照体力武艺选拔各营。虎贲卫最为严格,人数也最少,待遇最高。其次便是虎豹营,为中央军,周仓领虎营,乃重兵,虎贲领豹营,乃轻骑。先登复次之,皆死士。最后是郭靖、刁祥麟、李果三营,由军司马郭靖所统制,为正兵。为防止私兵的出现,吴昱设立营制,旗号皆以营号为本,不用将领性命。第三是加强对降兵思想上的改造。最后改善士兵的待遇,不可随意打骂士兵,尊重士兵的人权和建议,在情感上官兵相亲。
安排完毕,吴昱美美的睡上一觉,直到第二天正午方才醒来。
秋雨连绵,道路泥泞,往来不便,吴昱不放心黑虎梅山二寨,便领王朝抽调五百人并刘虎李宝手下二百虎贲武卒回防,又令郭靖率义从铁鹰两营占领刘家堡,修筑工事,保证管城和山寨的联系。复又收容流民,简其精锐,编入军中,得卒五百余。
雨越下越大,曹操本欲离去,见此大雨只得作罢。闲来无事,见吴昱忙完公务,特来拜访。二人在校尉府中置酒漫谈。酒过三巡,却听曹操道:“想我刺董不成,逃出洛阳,路上被中牟县令捉了,幸而得到县中主簿任峻的帮助,得脱此难。后来回到谯县老家,不想又被那豫州牧黄琬老匹夫通缉,幸亏本族兄弟曹邵……曹邵的舍身相助,只可惜曹邵兄弟连个种都没留下!嗨!”曹操悲伤哭泣:“黄琬老贼,愧为名士,为了三公之职,竟然助纣为虐,他日我必杀之!”
“黄琬?此人……”吴昱不解道。
“不错!看来贤弟也听闻过此人!”曹操抹去眼角的泪水,接着道:“他本是江夏安陆黄氏大族子弟,其曾祖为故尚书令黄香,祖父为故太尉黄琼。早年聪慧善辩,任五官中郎将。后因事得罪权贵,被诬为朋党,禁锢二十余年,光和末年,娥贼东起,灵帝听从皇甫将军谏议,解禁党锢,任用世家名士,因此黄琬被原太尉杨赐举荐,拜为议郎,迁任青州刺史,颇有功劳,中平年间出任右扶风,征拜为将作大匠,历任少府、太仆,去年朝廷听从刘焉的建议,恢复州牧制,黄琬即被任为豫州牧。他上任之后讨平寇贼,安定一州,政绩为天下表率,封关内侯。”
吴昱听闻那黄琬履历,赞叹不已。看来这黄琬绝对是个牛人,短短数年,从议郎拜为九卿,又首任州牧,看来以后也是三公的料子。
“哼!”曹操见吴昱满脸崇拜之色,不由有些恼恨,咬牙切齿道:“就是如此人物,竟然为三公名号所迷,看不透时势,听了董卓那厮的蛊惑,竟要缉拿于我,还还害了我兄弟性命!以此为功,得了三公司徒之位。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曹操激愤道。吴昱只觉得一股戾气从曹操身上涌了出来,那股戾气中透漏着对命运的抗争,对世家的仇视,还有一种对生命的蔑视。
吴昱心中一惊,这曹操虽然至情至性,然而其法家的理念,以及对生命的态度,或许后来的一次次屠杀……
见吴昱有些异样,曹操忙收敛起满身的戾气,抹干眼泪,满饮一杯酒水,安坐了下来。
“一州之牧,已是割据一方。为何那黄子琰还要追求什么三公虚爵?”吴昱不解道。
“哈哈!破之,谬矣!对于他们世家名士来说,什么地方权力都不如那三公虚爵来的实在?”曹操哂然一笑。
“啊?”吴昱更是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