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九峰,今科状元;叶流星,今科探花。两人守着梁子山山脚的铁路,原本定价走一次铁路收费五个铜板,后来中午降为三个铜板,再后来傍晚降为一个铜板。
整整一天过去了,经统计,两人的收入为零。
叶流星不知从哪骗了两个馒头回来,一人一个,他边吃边道:“詹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詹九峰也很无奈,闷头狂啃馒头泄愤。
因为,这座梁子山,根本没几个人经过,有几个路过的樵夫,也只是随便看了看铁路就走了,光秃秃的山,樵夫怎会有兴趣上去。
叶流星又道:“我们得想想法子,刺激消费啊。”
听到这,詹九峰突然灵机一动,哈哈一笑道:“叶兄,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当晚,两人找来一张大纸,写了一段话,随后趁着衙门换班的当口,贴在了在武昌府衙外的布告栏上。
做完后,两人无论怎么也叩不开陈大婶家的门,只能在长江边上的草地上,窝了一个晚上。
到了次日一早,武昌城里,悄然流传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你听说没有,上个朝代的遗孤,有一大笔宝藏。”
“皇室的宝藏肯定丰富,在哪里?”
“据说那个前朝遗孤,把宝藏埋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为了怕忘,他画了一张藏宝图。”
“有这等事?”
“可不是,那遗孤后来去了一座庙,一住就是半年,半年里,那遗孤看破红尘,于是将藏宝图交给了庙里的住持,从此云游四海去了。”
“住持岂不是发了?”
“不不,住持并非贪图富贵之人,而且住持当时已经是风烛残年,没过多久,住持就圆寂了。”
“如此说来,藏宝图定然还在庙里了?”
“极有可能啊,不过那住持圆寂后,庙就破败了,如今早已荒废,即便有藏宝图,怕是也无从找起吧。”
“那个庙在哪里?”
“就在咱武昌城三里外的梁子山山顶。”
梁子山火了。
山脚下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众人并没有议论纷纷,而是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詹九峰和叶流星两人,早已在山脚的铁路处,做足了准备。
众人一看到铁轨,都愣住了。
叶流星见差不多了,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看到的铁路,直通梁子山山顶……的破庙。”
见大家就要一拥而入,詹九峰忙道:“不过,这条铁路,是我兄弟二人流血流汗建造而成,为了养家糊口,必须收点使用费。”
众人嚷嚷:“多少银子,你们只管开口。”
叶流星朗声道:“每人四个铜板,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半价,十岁以下的儿童免费。”
来的人,皆是冲着破庙里的藏宝图而来,几个铜板自然不在话下,闻言便纷纷掏钱。
于是,詹九峰和叶流星就开始收银,忙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本用来跑火车的铁路,被生生用成了上山的步道,上山的人,络绎不绝。
“哟,原来你在这!”一个熟悉的老者声音,在詹九峰耳边响起。
“是你老人家啊,这样这样,你不用付账,直接走铁路上山吧。”詹九峰认出了他,这老者是菜市场那面墙的主人,他的手里,还是拿着那根擀面棍。
“算你小子懂事。”老者扬长而去。
还不到半天,两人便收获颇丰。
到了下午,山上的人陆续下山,个个垂头丧气,显然是没找到所谓的藏宝图,当然了,根本就没有,怎么可能找得到。
待到天要黑了,两人把银钱装好,准备回城。按叶流星的估算,一天下来,差不多赚了三十两银子。
就在这时,一个紫裙少女从山上沿铁路而下,不是纪紫薇又是谁。她何时上的山,一定是之前两人忙着收钱,没来得及仔细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