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雨季潮湿多雨,又处山环之地,能积下水也属正常。”江成环顾四周道,随后又细看了看石坑里的水,微微皱眉,转口道:“不过,这石坑里的水未免有些古怪。”
“山林之水色绿泛湖,看上去很正常,江公子为何这么?”陆邦民朝石坑里的水看了看,疑问道。
江成缓缓蹲下,指向石坑中,道:“陆伯伯你看,这石坑中的积水虽为山绿之色,但若是细看,则能发现水分两层,上层为绿,下层是为硫红。”
陆邦民疑惑,顺着江成的指引细看了进去,发现从蹲着的低矮角度上来看,这石坑中的水底果真呈现出两层,正如江成所,上层才是绿,而底下,还有着一层深红,若是角度不同,还发现不了这些不同之处。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水面倒映了周围环境的原因?”陆邦民也生得好奇,猜测道。
江成摇摇头,缓缓起身,道“应该不是,可能就是石坑底下的颜色,为何是红色呢……”
江成自然而然联想到当年在此处烧下的活死尸。
陆邦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猜了,随后指着已经成为湖池的石坑道:“当年江府卿就是在这里将何兹录的笔记后半段撕下烧掉了。”
“现在这情况,恐怕查不出什么来了……”江成微皱着眉头,缓缓道,“您还是先将当年的事的详细跟我讲讲吧。”
陆邦民点点头,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年,桓水村也已物是人非,况且因为此事,整个桓水村的百姓都死绝了,更是无法下手调查,故无可奈何才是正常。
两人在桓水村寻了出空地,找了两块石头做凳子坐了下来,陆邦民开始给江成讲述当年自己遇到的情况。
“那年我记得是东济历……二十四年,时间刚刚进入盛夏,那我正在府衙办公,忽然从镇上出现一个全身血糊糊的人跑进县衙,就是我跟你的刘川的隔壁那户,他他是从桓水村来的,桓水村发生了怪事,百姓们行为古怪,互相打架撕咬,还放火烧屋,整个村子都乱了……就连村里的县衙局里的衙役都变成了这样,所有人都像疯了似的,他他是躲在屋子里目睹了这一切,最后从后门上山跑了出来,连夜来到镇上……”
“由于桓水村隔袄县的镇子是最远的,所以只有在当地有县衙局,我听闻连县衙局都被破坏了,便一大早带着衙役们前往桓水村,还没到桓水村的时候,发现周边的村子也出现了这种情况,都是从桓水村流窜出来的人。”
“起先我以为情况是像桓水村那人的百姓暴动,等我到了一看,这哪是百姓,分明都是些死人,一个个面色黑紫,有的则是煞白,双目翻白,都是死聊人,但又诡异的活着,不仅如此,他们到处游蹿,见人就杀,直接咬下皮肉,还未等我们前往桓水村,就被桓水村周边几个村子的死炔住了,前去不得……”
“这是百姓暴动吧,这些人却都是些死人,打也打不死,不怕疼似的,捆也捆不住,衙役们拿这些死人没有办法,我们只得退了回去,谁知道不到两时间,这种情况从桓水村周围的村子一圈圈的往外扩大,我先前已经往江州府上报过百姓暴动的情况,但短短几,事情变得异常严重起来,整个袄县都乱了我,纷纷往镇上跑,县府里的人忙都忙不过来……”
“最后没有了办法,我只好给江府卿写了一封私信,以私交的身份在心中如实将袄县的情况告诉了他,很快,江府卿便带着援军来了,后面的情况,就如何兹录的笔记里记载的那般了……”
待陆邦民完,江成沉思了起来,细细分析着桓水村事件的始末,不过,整个事件末尾有了,但缺少开始,也就是为何会爆发的原因。
这时,江成想起之前在山丘时何忠也过,他和父亲十年前也遇到过魈骨唤醒死尸的情况,难不成就是在桓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