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景陵城从肃秋变为寒冬,大学覆盖山川草木、屋舍阁楼,一片静谧洁白。但是却苦了一些靠天吃饭的人,流进城里的灾民多了起来,景晴也是出去买冬日的棉料,才发现城中多了众多衣衫褴褛之人。听说今年川麓一带久旱无雨,农户歉收,又逢山火,席卷了屋舍丛林,连寻野菜菇果、打猎充饥都不行了。
回来后,景晴思索了很久,库里现银不多,父亲留下的那些她绝对不愿动,那只有库里那些字画金玉了。
叫管家刘英来商量,“伯爷,我想帮一帮那些灾民。”
商量许久,刘英终于点头,第二日便开始逐一寻找买家,卖掉了几幅珍贵字画和一切陈年金玉。
……
景晴到了伯父景陵虞景昆的府邸,同时见到了伯父和伯母,她行礼问候过,等着伯父开口,才从袖中拿出一纸,“伯父,伯母,我想拜托两位长辈,耗神帮晴儿一事。”
伯父景昆接过那张纸,摊开,皓然是一张一千两白银的银票,有些惊讶道,“这是?”
伯母云氏拿过看了一眼,也惊讶,她的财库怎会有如此一张巨额银票,莫不是那总管隐瞒不报?
“母亲的嫁妆里,有很多非金非银的器物,我拿了几幅名书名画,还有一些金玉,去换了现银。”景晴说,她知道是要慢慢解释清楚的,不然恐怕会让伯父伯母对她心生芥蒂。
“你需要用钱尽管跟伯母说便是,缘何这般?”云氏有些挂不住脸面,想到自己管着侄女的嫁妆田产,提及钱难免有些膈应。
“伯母莫怪,这些书画,在晴儿这不过是风雅的典藏,但如果是赏识之人买去,会更好。晴儿想请伯父,代为操劳,救济一下当下城里的饥民。”景晴诚恳道。
“伯父自是要帮的,你想帮跟伯父说一声就好,何必还卖那些字画。”景陵虞虽然不是景陵最大的名门望族,但是根底还是在的,出了饥民,自然不能袖手,不然世人之眼,百姓之语,会让这世袭大家成为笑柄,不过景晴之举,倒是让他略感惊讶。虽然自己那长子景赴有提到,其他儿女也感怀,但是没有一个孩子如景晴一样,能从自己处大刀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