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耍杂技’的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光凭这份功力的纯熟,哪怕他们的真实身份全都是宗师,我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苏鹤葵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见到了一场多么难得的杂技表演,兴致更加高昂了起来,开心地哼起了小调。
刚刚在看这场杂技表演的自然不可能只有三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圈元州百姓,李无为甚至觉得可能全镇的人都跑来看表演了。
周围的百姓自然不知道正卖力耍着杂技,讨要赏钱的居然是几位宗师,人群中不时爆发出喝彩声,大把的铜板被抛到了杂耍台。
还有一位在河边钓鱼的老人,这位老人足足钓了半日,钓来的全都是大红色的鲤鱼,每钓一只就会放到自己身旁的小木桶里。
当时三人刚从周围的一座小山下来,苏鹤葵恰好想要歇歇脚,三人就停在了这位老人身旁。李无为并不在意地的尘土,直接坐在了老翁身旁不远处。苏鹤葵与卫鸢则是走得稍远些,找了块干净的巨石坐了下来。
李无为静静地看着老人钓鱼的动作,一举一动间自有一种潇洒自在之气,只觉得自己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沉浸在了水波当中。
老人把自己新钓到的鲤鱼放到木桶中时,侧头看了身旁的李无为一眼,一边将钓竿重新甩回水中,一边向他搭话道:“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啊?”
李无为愣了下,如实相告:“我奉家师之命,要前往道门。这一路问了不少人,始终不得其法,不知老先生可否给我指条明路?”
老人畅然笑道:“我就是个糟老头子,哪里能指得出什么明路,你既然找不到道门,那就是时机未到,不必强求。”
李无为低下头看了眼那平平无奇的小木盆,盆里游鱼百,细若木梭,可刚刚老人往盆里放的那条鲤鱼分明身长一尺,放到盆里后就变得形如鱼苗。
他心中暗道,您这可不像一般糟老头子能用得出的手段。等到再抬起头时,恰好看见老人从水中吊起来一条三尺长的锦鲤,身鱼鳞在日光照射下如同镶了金边。
老人在钓这条鲤鱼之后开怀大笑,一手引起钓竿,另一手把这吊起的鲤鱼给握住,这锦鲤被老人给握住之后也不再奋力扑腾挣扎,只是不断甩着自己的尾巴,就像身处空中无处借力一般。
这锦鲤被放进木盆之后,也和其他鱼儿不同,比起那些寻常的鱼儿要大一圈,鱼鳞不是闪过道道流光,颇为神异。
老人钓到这锦鲤之后,便满意地将钓竿给抛在了一旁,提起木盆打算就此离开。他临走前还伸手拍了拍李无为的肩膀:“放心好了,若是机缘到了,道门自然会迎接你。”
在老人走后,李无为看了眼被老人抛在一旁的钓竿,不过是截枯枝罢了,莫说是鱼饵,就连鱼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