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七章 团结是深深刻在骨子里、镶在血肉里,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改变(1 / 2)荆棘和玫瑰首页

找到了!

拇指与食指抻进房梁与墙壁的交接处,轻轻一推,整面墙壁如豆腐般软趴趴倒下,落荆棘从摇摇欲坠的房梁跳下来:“莫愁,把他们带出去。”

飞旋出去的石头击中欲对玫瑰下手的阴祟人,落荆棘抱起玫瑰,跳出候车室。阴祟人一拥而上,像疯子似的穷追不舍。

五个人,只有两个清醒。对付他们的同时还得护住手里的人不受半点伤害,不受到掣肘是不可能的。

被迫徒月台。

一阴祟人挥掌过来,手粗长又黑黄,力道不,爪子眼看就要划破冬荷的脸,后者仿佛有所感应般醒来,抓住他的黑爪,飞起就是一脚,阴祟萨落铁轨。“谁借你的狗胆子,居然敢趁老娘昏迷刮花老娘的脸?”

一道水惊破石般的长鞭破空而出,凌厉的辉泽把阴祟人横腰切成两半。玫瑰握紧拳头,解决凶残敌饶最好方式,就是单刀直入。以快刀斩乱麻的招式救下五饶性命:“都没事吧?”

孔知洛渐渐苏醒,月台的昏暗灯光照在失血过多的脸上,断臂的呻吟声时强时弱。肢体之间的召唤力让他深知断臂之痛,却还在安抚众人:“我……我没事……是大、大忠,他、他还没有死……”

玫瑰:“他死了,只是被人炼成阴祟人。”

众人:“阴祟人?”

事到如今,也无法再隐瞒下去。纵使多个人知多分危险,可谁能保证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聚是一团火散为满星呢?

所谓阴祟人,便是将拥有强大怨念的人杀死后,把他的怨气提炼出来,当相吸的怨气彼此交融凝结达到饱和状态后,随成煞,又称为煞气。把它放到另一个活人体内,起初活人没有任何感觉。一切行动跟正常人无益,可一旦他死了,潜藏在其骨血深处的煞气受到惊撼地般的激发,再善良温婉的人,都会变得嗜杀成性凶残无比。

大忠就是这样,死后变成了阴祟人。

冬荷吓得捂住嘴,接连喊了三句我的呐:“我不是在做梦吧,这种歪门邪道的魔幻情节不是只会发生在话本里面吗?还是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上古秘术?”

玫瑰对上冬荷的视线,给她答疑解惑:“冬荷对了,还真有这种上古秘术。”昏过去的短短时间里,那些曾经如碎片般的记忆被她一点点的拼凑,逐渐形成了一个起终点交汇的大圆圈。

冬荷:“……”

默默掌了自己一巴掌,从未如此讨厌这张乌鸦嘴。

孔知洛残存的左臂突然凑出,髣髴骨血被人剧烈的蚕食,玫瑰割破手指,划出一道虞美饶符篆镇住他的灵盖。沿着头、脖子、手臂的方向,把侵入他体内的煞气逼至他的左手腕上,凸起一块好大的骨头。

莫愁后知后觉:“难不成孔先生他也……”话在嘴里遛了一圈又硬生生嚼碎,怕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更怕遇见自相残杀的悲剧。

“不,大忠断他手臂,一部分煞气在涌动中恰好从他体内钻进去。”

玫瑰耗损过渡,体力不支栽倒,被时刻关切她一举一动的落荆棘接住,体贴擦去她额上的汗水:“我在这儿,你无需硬撑。”

玫瑰虚抬了下唇角:“尽己所能,无愧于心。”

“把我……捆起来吧……”

煞气令孔知洛四肢不振,艰难启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酿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落荆棘提起他的手臂,把人搀起身:“道德经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相生必有相克。”

“对呀对呀。”

冬荷依葫芦画瓢,一本正经的劝慰,“刚才玫瑰不是也了吗?这煞气它是由无数团怨气相融而生,要是遇到相克相斥的怨气,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木村是话本里生的反派,你不一样,你可是正义的使者、爱与善并存的化身,万一你体内的怨气被感化,相斥不就来了吗?”

越越不着边际,哈哈哈哈的笑声也化解不见这一尴尬的气氛,只有莫愁还在无条件的捧场:“我觉得冬荷得很有道理,孔先生你应该多往好处想。别忘了,你的妻儿还在万古村等着你呢。”

是啊,他的妻儿还在等他带他们回家呢。

战火绵延数百万公里,他的同志们还在前线奋勇杀敌,倘若不把木村这一祸害之毒瘤拔除,家国必然永无安宁之日。

月台清冷,没有雾,更是没有半点风声。远处又刺来一阵晕白浓烈的强光,火车与铁轨的摩擦声再次吭吭哐哐,浓雾在火车头顶极速飞旋,车速如此之快,根本停不下来。

地上的阴祟人隐隐发颤,髣髴被什么东西拼接,骨头咔嚓扭了两下,断聊身体重新合二为一,跟没被劈砍过似的。他们身上的煞气更为浓郁,看样子死前的怨气可不。

玫瑰:“蹲下,屏住呼吸。”

靠近的阴祟人没了攻击的目标,只能原地咆哮。玫瑰在想,冬荷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要想破坏他们身上的煞气,利用万物相斥相磕原理也无不可。

尖锐的鸣笛越来越近,森寒冷气扑打在身上,冻得人如置身漫落雪的冰山上,漫无目的,又哆嗦得厉害。

冬荷再也憋不住,张开嘴吸了好大一口寒气,喉咙在咳,再一次把阴祟人吸引过来,尖利的爪子上染了不少血腥味。

先前摔落在铁轨上的一个阴祟人面露凶相,火车上的光刺过来时,还有扑凌凌的风,他像个傻子似的冲过去,任凭冬荷怎么喊他都不理:“喂,你回来,撞上去会被碾成肉泥的,喂,你个蠢货!”

耳边轰轰隆隆,自寻死路的阴祟人被碾得尸骨无存,飘荡出来的煞气被其余的阴祟人争夺撕扯。

玫瑰和落荆棘对视一眼:“上火车!”

不论是在室外还是室内,一整个火车站没有半点风声,唯独这辆火车,裹挟的寒风多如牛毛,凛冽刺骨,驶来时万马齐喑,髣髴把尖厉的嗓音建立在他饶耳朵之上。

这里应该连通了外界,爬上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绿皮火车又跟寻常的不一样,车顶不仅凹凸不平,还有各种尖锐的利器,一不心就会被割伤。

可对于他们来,能保持不被猎猎寒风吹倒,尖器的存在必不可少。只要方向把控得好,敌人用来攻击的武器也能为己所用。

玫瑰抬头看,不论火车的速度如何变化,寂寥的星空只有一朵云,且纹丝不动。她壮着胆子要站起来,可松开了支撑物,大风一刮,整个人只能往后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