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欲哭无泪,委屈地看了一眼翟瑾言,苍天啊,快点让我嫁人吧,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忠犬的老公无条件的宠我!
翟瑾言静静地回望贺芸,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忠犬气质。
“娘,您就答应吧。”贺芸走下台阶,站到贺夫人身后,弱弱地说,“女儿也想跟您一样,一辈子,陪着一人,白头到老!”
贺芸说完看了一眼翟瑾言,翟瑾言已直起腰身,颇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
贺芸浅笑,寒山石都这么主动了,自己怎能无动于衷。
贺夫人看了一眼贺芸,又看向翟瑾言,梗直脖子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在逼我啊。”
贺芸赶紧给了贺远归一个眼神。
贺远归回以鄙视,却还是侧头对贺夫人温声道:“夫人,就连二哥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芸儿愿意,不如让她试试吧。”
贺芸点头附和。
贺远归又说:“再说,咱们都白养了她十几年了,也不怕日后再养她几十年,她若当真遇人不淑,被人扫地出门,这不还有你我吗?”
贺芸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亲爹啊,您不毒舌我不行吗?
贺夫人听了贺远归的话,拿手帕捂着嘴鼻抽噎了两下,哽声道:“那等我们都不在了她咋办啊?”
贺远归瞥了一眼贺芸,随后安慰贺夫人道:“我们都不在了,她爱咋地就咋地,横竖咱们留给她的钱财饿不死她。”
贺芸欲哭无泪,委屈地看了一眼翟瑾言,苍天啊,快点让我嫁人吧,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忠犬的老公无条件的宠我!
翟瑾言静静地回望贺芸,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忠犬气质。
贺芸内心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将头垂了下去。
贺夫人停了几秒,然后闷闷地说:“你这么一说,似乎又有几分道理。”
贺芸立马抬头,满怀期待地看向贺夫人。
贺夫人侧过身,看向贺芸道:“你若是想跟他走,就去吧,横竖女大不中留,我如今是管不着你了,但你要记着,连我都没让你受委屈,你可不能在别人跟前受了委屈!”
贺芸点头,然后朝翟瑾言挑眉,用眼神道:王爷,说给你听的呢!
翟瑾言十分上道地说:“本王不会叫她受任何委屈。”
贺芸笑眯了眼,得意地看向贺夫人,您瞧瞧,谁还没个百依百顺的老公啊!
贺夫人回以白眼!
“你走吧!”贺夫人一甩衣袖。
“就……这样走?”贺芸还有点狐疑,抬手指了指自己和翟瑾言之前的距离,“就这样走过去?”
昨天教规矩的婆子还说新娘子的鞋在拜堂前不能落地,须得人背出闺房,今儿娘亲就叫我自己走过去,贺芸还挺诧异的。
“你自己都出来站了这么久了,什么规矩你没犯!”贺夫人有些气恼地说。
“哦。”贺芸弱弱地应了一声,朝着爹娘一拜,自己朝着翟瑾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