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气呼呼的回了院子,她坐在桌边生闷气。
江风对她冷淡也就算了,原先对她还算好的谢韫也对她如此冷淡。
她咬紧唇,一侧头看见了桌上的信件。
她微微一愣,目光扫视了眼房中,已过正午,阳光稀稀疏疏的撒在房间里,明明看着是温暖的,可岑欢徒生出一股寒意来。
她不喜欢别人进自己屋子,谢韫便没给她配丫鬟,她也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偶尔得了空便来住两,没有丫鬟也没什么不妥,如今看来,好像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她将信件拿起来,拆开,里面字迹飘逸怎么?来了明州也不找哥哥,是不将哥哥放在眼里吗?
明明只是纸上的几个字,可她却觉得岑寒就在自己身边,语气阴沉的着这句话,她吓得连信件都掉在霖上。
岑寒来明州了?什么时候?
大脑飞速旋转,岑欢想着该如何解决,要不要去告诉谢韫。
正想着,窗外飞镖携风过来,她下意识的躲过,飞镖上钉着的信在风中飘荡,她眯了眯眼睛,看向飞镖来的方向,那里风和日丽,完全没有刚刚的肃杀气。
她冷着脸将飞镖上的信件拆下,依旧是飘逸的字体来醉仙阁。
是岑寒的语气。
她垂下眼睛,岑寒知道自己在煜王府,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知道谢韫的身份了?
眉宇微皱,没来得及多想,她往院外走去。
醉仙阁,日日人满为患,雅间都需要提前几日预定,岑寒倚靠在窗前,等着岑欢赴约。
他知道信送到了,依着岑欢的性子,定然会赴约。
一口清茶入喉,他抿唇笑了笑,他这个妹妹自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她亲哥哥呢。
雅间的门被人推开,岑寒慵懒的看过去,岑欢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神情算不得好看。
他扬了扬眉,举起手中杯盏:“来了?”
“你来做什么?”没有在异乡见面的热络,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愤怒,岑寒笑出声来,他掀起眼皮,恢复成之前的淡漠模样:“那你呢?你来做什么?”
“我来……”
“别跟我来看梁家那个孽种”,岑寒打断她,目光寒凉:“那孽种拜在谁的门下,你应该很清楚。”
“他不是!”岑欢嘶吼出声:“他不是孽种,对不起我们的只是他父亲,但他没有!”
“没迎…”岑寒冷笑一声,抬眼看岑欢:“哥哥记得你是最不喜梁家那孽种的,是哥哥记错了,还是……”
他扯了下唇角,眸中迸出杀意:“你隐藏的够深啊?我的好妹妹。”
岑寒又变成这幅阴沉模样,岑欢不自觉的往后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岑欢瞪向他,脚步往后退,眼看着就要踏出门外,岑寒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双指钳制住她的下巴:“岑欢,记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