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首饰的姑娘撇了季蔷一眼，嘟囔道：“没钱瞎凑什么热闹？”

青楼，门口站着两个笔直的壮年，看上去，非常壮士，他们盯着进出的客人，一句话没有。

见客人来，两个壮汉指了指门边的一个桶，旁边立着一个牌子：“每人十铜板。”

他掏出十枚铜板丢进去，季蔷跟在他身后却被壮汉拦住了。

“怎么了？”季蔷佯装忐忑地问道，一双眸子睁大，波光潋滟，但由于她故作，显得有些傻气

壮汉指着钱桶说道：“每人十铜板。”

林寒笙看了眼眼眸清澈的季蔷，稍稍叹口气，掏出二十个铜板，一边嘟囔道：“我实在银两，还希望姑娘莫要赖上我才是。”

“知晓知晓。”季蔷眯着眸子笑。

入屋后，季蔷四周打量着，周围的墙壁上贴着很多人的画像，上面写着名字和才艺，画像上的人有男有女。

“难道青楼里不仅有女的？还有男的？”季蔷心里想着。

厅内靠近门对面有一个演台，台上有一个女子正在弹琴。

“诶？你以前经常来青楼吗？”季蔷小声地问道。

林寒笙淡淡道：“这是第一次来。”

季蔷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来就是为了看那个花魁？”

林寒笙点了点头，眼神在厅内扫荡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小小年纪不学好！”季蔷嘟囔道。

林寒笙愣了愣，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季蔷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道，“看你也就十四五的样子，居然跑到青楼里来逛！”

林寒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把两个地方给搞混了，便解释道：“青楼不是妓院，青楼卖艺不卖身，而且在这卖艺的男女都有。在青楼里，大家都是欣赏曲子和舞蹈的，这里还会提供一些酒水和吃食，门口站着的两个壮汉是管收钱和处理闹事者的。”

季蔷恍然大悟地点着头：“原来如此，我说墙上怎么还挂着男人画像呢！”她又指着台上的女子问道，“那这个就是花魁吗？”

旁边一个坐在桌子前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琴艺的男子答道：“这个不是花魁，花魁幽若要天黑后才能出场，还有一个时辰，二位也是来一睹幽若容颜的？若不嫌弃，可与余某同座一桌。”

季蔷看了看桌子上的瓜果和糕点，顿时眉开眼笑地坐下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这个我可以吃吗？”她指着桌子上的糕点问道。

余某笑着将盘子推到了她的面前，笑道：“当然可以！”

林寒笙看了看季蔷，又看了看旁边的男子，心想着，“也不知这为公子为人，我若不坐在这里，万一……

“嫌弃不会，只是在下想往前坐坐。”林寒笙说道。

余某道：“往前那可就是达官显贵的人坐的地方了，非富即贵，我们啊，是挤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