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历1976年7月18日上午九点多,亚当正在加勒比酒吧喝酒,今天喝的是樱桃酒,鲜甜且滑而不腻。他决定把这家酒吧的酒都喝一遍后再换家酒吧。
三天前他拿着银行卡去了达克尼斯的圣联邦银行分行取钱,发现爱德华的存款竟是八位数,心中欢喜。
他取了五十万的银仑卡出来,随身带五万,剩下的和银行卡放进了手提箱里。
玛利亚突然慌慌张张地推开酒馆门走了进来,他看见角落里穿着黑色风衣的亚当,焦急地喊道:“爱德华,出事了。伊万他们被袭击了,快跟我去医院!”
亚当手中酒杯停住,瞳孔一缩。这和他写好的剧本可不一样!
莫克林医院住院部1011单人病房,亚当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玛利亚跟在他身后。
来的路上玛利亚和他说了她知道的情况,三人监视时遭遇袭击,伊万重伤,另外两名一起监视的年轻警员死亡。这两条命,他有责任!
窗帘半开着,阳光照亮病床上半躺着的伊万。伊万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脸上除了皮外伤外并无大碍,但衣领口处可以看见缠紧的白色绷带。
“爱德华,你来了。”伊万目光透过落地窗停留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一动不动,声音裹挟着浓浓的悲伤。
那股悲伤让亚当攥紧了拳头,他想起自己曾经对玛利亚说过的话-“披着人皮的狼,得打草惊蛇才会露出马脚。”
现如今想起来那不是自信,而是自负。
亚当走到病床边,玛利亚关上门,跟上去。
“是尸傀吗?”亚当的声音依旧平淡,但较为熟悉他的玛利亚听出了那比平时低沉一点的声音中的波涛汹涌。
伊万没有立刻回答,扭过头看着他,招招手说:“爱德华,你过来一点。”
“再过来一点,头低一点,再低一点。”
“啪!”玛利亚又惊又吓地捂住了嘴巴,伊万刚刚狠狠扇了亚当一个嘴巴。那晚恶魔一样的他被一个普通人类呼嘴巴子了!但她没看到亚当有一点愤怒的表情,也许,他是故意的。
“对不起,是我失算了,我没料到那个尸巫会这样疯狂。我本想打草惊蛇的。”亚当站直,他的左脸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
伊万直直盯着他,问道:“爱德华,诚实的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第二条线索!”
亚当没有惭愧的移开目光,眼神的波动消失,恢复冷漠,与前者对视:“没有。”
“混蛋!”伊万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枪套就往亚当脸上砸去。
亚当接住枪套,冷着脸大喝一句:“伊万,够了!”玛利亚悄悄后退两步,亚当把枪套轻丢在床上。
伊万被亚当厉喝当头一棒,一愣。
“刚刚那一巴掌,算是我的道歉。伊万,别太过分了。别忘了,你们是警员,死亡是必要的风险。”
“如果你在那,他们就不会死了。”伊万微微低头,目光悲伤。
“或许,但过去无法改变。伊万,告诉我情况。”
伊万继续看向窗外大树,陈述道:“尸巫是安达拉?杜比,她控制一个女子尸傀袭击了我们伪装的马车,小李和小张被杀死,我用枪打断了尸傀的双腿,加上马车爆炸,可能杀死了尸傀,我侥幸逃脱,但背部被飞溅的金属碎片射中,医生说至少要住院治疗三个月,很可能还会留下后遗症。”
“你们怎么确定安达拉是尸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