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凝伸手接过东方月捧在手里的杯盏,深色的茶水在杯盏中晃动着,一圈圈水波纹慢慢散开。
“阿秭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外面受苦了,眼下你回来了,阿秭再也不放你一个人了。”完,药凝仰头饮尽杯盏中的茶水。
“阿秭,我们去那边从长计议吧。”东方月牵着药凝的手往桌椅处走去,两人从牵手的姿势渐变为手挽手走。
南风烎yin闻声站起,向药凝鞠了一个躬,药凝作揖回礼。
“恩公,不必多礼,是我看阿月未醒太过担忧,急急忙忙的去请大夫,忘了恩公还在此处等候,是我们絮羽阁招待不周,还望恩公见谅。”药凝师姐知书达理,实属大家闺秀的典范。
“恩公?阿秭的是谁?这个傻大个吗?”东方月一脸疑惑的指着南风烎yin,不可置信的问到。
“阿月,你怎么能这般不知礼数?这位是带你回来的恩公,什么傻大个,怎么话呢?”
“阿秭,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能回来全靠咱们絮羽阁,不对!全靠我东方家的秘术魂归法阵!按理来我才是这傻大个的恩公呢。”
“药凝姑娘,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耽误阿月姑娘同家人团聚了,告辞!”
“恩公的哪里话,我家妹自就深的长辈宠爱,难免心直口快冲撞了恩公,还望恩公海涵,不要同她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话毕,药凝打开茶具的底座拿出一枚玉制的铃铛,轻轻的摇晃了两次,马上走进了两名婢子,茯苓和白术。
“你二人带恩公去客房,务必将恩公的衣食住行安排妥当。”
“谨遵大长老令。”两个婢子便走到南风烎yin跟前,作揖、抬头、微笑。
“南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药凝姑娘。”完,双手在胸前抱拳,同药凝作揖后便随着两个婢子离开了密室。
“阿秭,你为何不信我的话?真的是我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触发了魂归法阵,这才将我从现世带回异界。”
“阿月,不是阿秭不信你,只是外人面前提不得秘术二字,你还出魂归法阵四字,若被那伙人知晓又要对你、对絮羽阁、对东方家下手,所以此人不可轻易离开我絮羽阁,你可明白阿秭的苦心。”
“阿秭,是要将他收入絮羽阁,受我絮羽阁差遣?可此人极为无趣,也没看出有多大本事。”
“能用便用,不能用便除掉!绝不可让他活着离开絮羽阁。”药凝原本温婉可饶容颜,此时一看竟有些瘆人。
“阿秭,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我们可以不杀人吗?”
“阿月,你还,你不明白,既然你回来了,也该继任絮羽阁阁主之位,往后阿秭慢慢教你。”
药凝端起桌上的茶盏,吹开茶盏中的茶叶,缓缓啜一口茶水,再轻轻的将茶盏放回桌子。
“继承阁主之位?阿秭,若是我自己的身躯,我也就安心继任,可我如今这般模样,怕是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我是东方月了。”
“无妨我已命人去请我父亲药王入絮羽阁为你诊脉,阿月大可不必忧心此事,好好修养便是。”
“那阿秭可还有通知其他人入絮羽阁?”
“还通知了二长老三长老,只了商议阁中事项,均未透露你已经回来的消息。”
“那就好,我也不想这般模样见各位长老,待我完全恢复,再商议此事吧。”
“阿月如何,阿秭便如何,只要阿月无碍,阿秭就放心了。”
“阿秭!”东方月拉过药凝的手,趴在她腿上,双手抱着药凝的腰身,药凝也回抱着东方月,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的脑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阿月多大在阿秭这里都是孩子。”药凝在阿月耳旁轻轻的着这句话。但是某月貌似已经睡着了,还好变了,不然药凝可抱不动她。
药凝抱着东方月离开了密室,走到门口时檀香、丁香赶紧接过睡在药凝怀里的东方月,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她们的月主子,还觉得有几分惊讶,但毕竟是药凝身边的婢子见识非寻常人家婢子可比较。
“药凝长老,药王已经在凝香苑等着您了。”檀香看丁香抱好了东方月,便作揖开口到。
“好的,现在就回凝香苑。”药凝抚了抚衣袖,带着两名婢子往凝香苑的方向走去。回去的时候三个人气宇轩昂,莲步慢踏,沿途经过的假山、竹林和莲池都仿佛知道了什么喜讯一般,纷纷着上了更加艳丽的色彩。
“凝儿呀,你那么着急找为父入阁是为何事啊?你是生了什么样的大病才这么着急?”
“父亲,我在凝香苑外面就听见您走来走去的声音了,不是我病了,是阿月。”
“阿月?咱们絮羽阁那个还未继任的新阁主?”
“正是阿月,我今日听到我这两个婢子的对话,便急冲冲的去了密室,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阿月,但是很奇怪的是,阿月自己的身躯还未醒过来,但她已经寄存在别人身上清醒过来了,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所以请你过来替她看看。”
“是这个娃娃?”药邈站在丁香旁边看着睡得正香的东方月,不时的想要抖醒她。
“是的,这个娃娃就是阿月,父亲您快帮她看看。”
“那先抱去床上,我先看看情况如何。”
丁香抱着东方月走在最前面,药王同药凝长老并列走在后面,檀香便走在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