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将士瞬间被激怒,全场就只有一句话“杀了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杀了他!”
“杀了他!”
厉鲲鹏终于害怕了,仗着他那点从未在战场上发挥过的玄力挣脱两个将士的束缚就要跑,蓝镜飞身而下,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厉鲲鹏,死到临头,送你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当初你为了自己的私心让那六千多将士白白送命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会有今日!”
话说完,一脚处在厉鲲鹏的丹田处。
“啊啊……”
随着厉鲲鹏凄惨的叫声响起,他的丹田,彻底废了。
蓝镜朝被厉鲲鹏甩开的两个将士摆摆头“过来,继续行刑!”
“蓝镜,北堂君临,靖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厉鲲鹏最后一句话说完,大刀挥下去,血撒了一地,厉鲲鹏终究自食恶果。
北堂君临居高临下,继续道:“陈翰章,聂战,你们二人身为副将,保护主帅不利,导致战败,主帅战死,各罚五十军棍,可有异议?”
聂战朗声回答“回王爷,属下甘愿受罚!”
话落,主动趴到那长凳上。
陈翰章也主动道:“卑职甘愿受罚!”
说完学了聂战的动作趴在椅子上。
全营地除了防御的部分将士之外,几万的将士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将军被斩首,剩下的两个被罚军棍,重重的军棍落在身上,听着就觉得疼。
人群中有个突兀的声音道:“都是副将,三位将军受罚,凭什么唯独梁将军安然无恙,难道她是女人就可以区别对待吗?”
众人看过去,是陈翰章的亲信鄂铎。
梁燕绥想起钟离的话,突然过来此人要做什么,在蓝镜耳边耳语几句,蓝镜成功皱起了眉头,飞身跃上点兵台,对北堂君临转达梁燕绥的话。
北堂君临冷声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明镜军如果受不起军中的规矩,可以不上战场,但既然来了,就别再指望着凭着自己是女人就可以逃过应有的惩罚!”
“啧,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蓝镜摸着下巴点点头,恍若一个老夫人“那这位将军,你觉得梁将军犯了什么错,应该受罚?”
“三公主战死的时候,梁将军就在三公主附近,为何不拼命保护她?”
鄂铎说的义正言辞。
蓝镜眼神一变,转身问“陈将军,百里傲天率兵偷袭襄州的时候,你们在何处布防?”
陈翰章看着是有几分骨气的,即便已经挨了几十军棍,听到蓝镜的话后,还是坚持回答“回王妃,那日我们在番禺城外布防。”
蓝镜猛然回头“既然当时虎贲旅大军在番禺布防,你又是如何知道当时梁将军在三公主身边的?”
“我,我听别人说的!”鄂铎有点心虚。
“只凭别人言说你就可以指责一个临时代为指挥全局的主帅,要她跟着几个罪将一起受罚。”蓝镜冷笑“明镜军烧了四海国粮草,杀了百里傲天那个祸害,怎么不见你为人家请功呢,梁将军作为明镜军的教头,如此大功,难道还不足以抵消一个莫须有的户主不利的罪名?”
鄂铎不甘心的咬咬牙,继续辩驳“功是功,过是过,如何能抵消?”
蓝镜转身问梁燕绥“梁将军,三公主战死时,你在何处?”
梁燕绥的声音大到足以让所有人听见“回王妃,属下当时正在和百里傲天的副将血战,当时在场的弟兄都可以作证!”
“听到了吗?”蓝镜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鄂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鄂铎咬了咬牙,低头“没有了。”
“没有就好。”蓝镜凉凉道:“希望鄂铎将军下次能把这种质疑别人的精力放在战场上,毕竟,来边关两个月,却没上奉献一颗人头的副将,在王爷麾下,真的不多见。”
“是……王妃!”
鄂铎脸色铁青,身后虎贲旅的将士们面色各异,第一次对这个似乎平日里对他们不错的副将产生了怀疑。
而蓝镜站在北堂君离身边,兀自淡定,衣袂飘飘。
事情结束,众人回到三公主之前的营帐中,陈翰章和聂战刚挨了军棍,这会儿都趴窝了,只有梁燕绥一个将军跟着。
北堂君临直接把梁燕绥当成了三公主的接班人,一句客气话都没有“目前若是主动出击,攻打四海国大营的话,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