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闲不住的出去转转,她去衙门问问尤伟宸,可还查到太子关于其他的消息。
只是她走在大街上,入耳都是各种议论,她蹙着眉进衙门,里面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夜槿歌找了一个相识的衙役,问他:“你们说了都是什么?有证据吗?”
“呦,白公子。您现在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咯,可别忘了我们那些共事的人。”
夜槿歌被他看得鸡皮疙瘩的出来了,见到尤伟宸,夜槿歌走过去,刚想对他说换个地方说话,他魂飞天际的看着他,他苍然道:“宇儒,如果我当时没有怯懦就好了,不过澈王他决非你的良人,他一向花心,你要多珍重。”
他的嘴唇嚅嗫,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在不愿开口。
夜槿歌头晕的看向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来今天要无功而返,她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尤伟宸直奔澈王府听雨阁而去。
她跑在路上,总觉得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断袖、分桃、善妒。
她捂着耳朵冲进澈王府,里面的丫鬟奴才也都用奇异的眼睛注视她,夜槿歌踢开听雨阁的大门。
泫澈见今日阳光甚好,命奴才搬了一个红木雕刻莽图的太师椅,他躺在上面假寐,脸上盖了簪花美人戏狗图的扇子,扇子因夜槿歌踢门震了震。
小六卧在泫澈的脚下,慵懒的张开大嘴打了个哈切,它卧起身抖抖庞大身体,毛毛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迎接夜槿歌脖颈蹭着夜槿歌的双腿。
他取下脸上盖得折扇,扇着风看向她:“你怎么了?怒气冲冲的。”
他身上穿了暗红色的锦袍,吸热,他觉得从骨头里面散发出热来,酥酥的暖意。
夜槿歌站到她的面前,生气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今日外面都谈论了什么,还有王府里的奴才私下里也瞪大了眼睛瞅着咱俩。”
“什么?”泫澈睡了会儿感觉大脑不似平常警醒,他慢吞吞的想了好久,他端过太师椅旁的小桌子上放置的凉茶,递给夜槿歌。
“天气炎热,你还是多喝些凉茶降火气。”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拿着一个深青色的茶杯,里面是黑黄的浓茶,递在夜槿歌的面前。
夜槿歌看着这茶,火气并没有消下反而越来越旺盛,她心尖的火噌噌的往上涨,泫澈是王爷,是主子。
她忍住怒气,每一根汗毛都在告诉她,砸了他的茶杯让他去见鬼,但是她忍住怒气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去解释?”
他的眸子疑惑了,他看向阿颖,阿颖踱步到他们的面前,泠泠的声音甚是解暑:“主子,现在市井流传着您和白公子断袖的谣言。”
说出的话,又令夜槿歌火冒三丈,他们都不知道谣言给她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吗?!
他了然的点点头,昨日发生的那一切,已经让他想象到今日的流言蜚语。
不过,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夜槿歌忍住火气:“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任他们谈论,今日只是小声的交头接耳互相议论几句,明天岂不是要大张旗鼓的高谈论阔吗?甚至说书的绘声绘色的说上几段,她和他的关系不就坐牢了,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都在抗拒。
“谣言止于智者,这件事不参与就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泫澈扇着扇子,懒洋洋的说:“若是派人大张旗鼓的制止,岂不是欲盖弥章,越描越黑,到时候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难不成就任他们接着散布谣言。”夜槿歌脸色温怒。
泫澈迟钝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多了,难不成要一个一个的去解释,他岂不是累死。
阿颖见状走了出去,小六蹲坐在夜槿歌的面前,吐着粉舌一张大大的笑脸,夜槿歌目光丝毫不留给它。
她的眉头紧蹙,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切她就觉得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