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心中有多恼火,化悲痛为力量,果断刻苦学习枪法。
苏阳江为此,还误以为他懂事了呢。
谁又能猜中苏君扬的心思,他只不过是想干翻邓金鼓,把林安心抢回来罢了。
正当他暗戳戳搓着小手谋画这事时,传出邓家出事了,他的小弟们有那聪慧的,渐渐的琢磨出其中的味儿来了,自然少不得把邓家的事打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便有人献计,说是不如把那小丫头典出来,瞧着那模样很清秀,养起来说不定是个小美人。
典出来?
苏君扬原本因愤怒烧红了双眼,经那小弟一提醒,突然发现,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但若说,就这么放过邓家人,那便不是本地第一小霸王苏君扬了。
也不知怎地,叫他知道了周家想把周又招许给邓金鼓的事。
苏君扬当时就翻了翻白眼:那周又招最是爱装了,成日就爱装得家中极富有,就那点子家当,抵不上他苏家的三分之一呢!
不过,他觉得把爱装的周又招弄进邓家,这个主意十分不错。
如此一来,就能断了邓金鼓的那点子念想。
“你刚才说,周家愿意把那最小的闺女嫁去邓家?”苏阳江立马听出不对劲。
苏君扬点头道:“没错,不然,你跟娘哪里可能那般容易把我小媳妇典回来。”
他说这话时,扬着俊俏的脸,一脸的求表扬。
“我儿就是聪明。”张玉兰只要自家儿子不闯祸,在她心目中那就是儿子最完美。
苏阳江霸气十足地伸手又摸了摸脑顶,十分疑惑地说道:“这事儿很不对啊!”
“什么不对?我管他什么不对,反正,安心已经是我家的人了,邓家人休想反悔。”张玉兰立马一脸不高兴了。
“嘿,他家敢反悔么?我苏阳江可不是吃素的。”
眼见张玉兰整个脸都黑下来,苏阳江忙出言安抚她:“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玉兰,你放心,我定会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老子再不干扛斧子砍人的事。”
苏君扬一脸的: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哦!
当他爹这“本地第一霸”的招牌是纸糊的?
张玉兰心里很清楚,觉得当家的如今没了当年的那把子火气,鲜少与人动手了,除非对方是真的蛮不讲理。
“爹,哪里不对了?”苏君扬到底年轻尚轻,哪里如苏阳江这般精明。
听到苏君扬的问话,回头看向他,道:“我儿有所不知,周长根那厮,惯是个脸皮有尺把厚的,最爱到处吹嘘他家家境很殷实,又很得意他有两个好女婿。”
“这有啥好得瑟的,我那未来姐夫家,还是本地最大的土财主呢。”苏君扬微微一哂。
苏阳江道:“不过是跟邓金鼓一样,皆是鼠目寸光之人,有啥好得意的。”
“嗯,可不,我也奇怪,周长根最爱财,孙翠花最小气不过了,怎会舍得把长相最好的三闺女嫁给邓金鼓?”张玉兰性子温婉,但不代表她就是个肉包子,恰恰相反,她的利害与季春花的利害有明显的不同。
周长根的大闺女、二闺女,都被两口子小心算计了又算计,这才嫁到镇上去,且夫家还薄有家产。
苏君扬无所谓的笑道:“这个嘛,我自然不可能知道,不过,爹娘若想知道,日后见分晓。”他笑得一脸神秘。
张玉兰又问:“你还没把事儿说完呢。”
苏君扬又答:“这有什么好说的,要想知道邓家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找旁人,不过是拿上几块好吃的点心,去哄哄邓家那个最小的就能知道了。”、
也活该是邓金铃倒霉,那日她把林安心推倒,正好磕在泥砖上的事,被邓金锁给瞧见了。
所以,当苏君扬的小弟领命,带上只有县城才有卖的好糕点去哄了哄邓金锁,那小屁孩,见到了吃的,连他老子的底裤是什么颜色,都卖了个干干净净。
自然,邓金铃交待他的,什么晚上会被鬼摸上床,什么不会再给他买好吃的,有美食当前,那些话全都飞出了阳河县
他哪还记得那么多,只一心倒竹筒,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连邓金鼓因为林安心欠了郭郎中的药钱,苏君扬都知道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