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笙看着李舒白的样子哈哈大笑:“你这人真记仇!我现在相信你当时会毫不犹豫的将阿童扔进寒潭了!”
李舒白嫌弃的说道:“你以为谁都能去寒潭里泡一泡?那是因为阿童是早产儿,本身身体就不如足月的胎儿,若不是给他扔进寒潭里让他伐经洗髓一下,他能有这么好的天赋吗?”
李舒白越说越气,从乔月笙身边拿起另一坛子酒灌了一口,道:“这小兔崽子一点都不识好人心,居然还在别人面前诋毁我。”
乔月笙一听就乐了,道:“阿童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当初犯了一个小错,然后被你扔进寒潭里惩罚。”
李舒白恶狠狠地说道:“明天他就死定了。”
乔月笙沉默了很久,突然不着边际的问了李舒白一句话:“你医术很好?”
李舒白转过头看着乔月笙很认真的看着自己,道:“我的医术还不错。”
“那你能治我的脑袋吗?”乔月笙很认真的再问。
李舒白顿时没憋住乐,开玩笑的说道:“你火毒窜进了脑袋里了吗?”
乔月笙摇了摇头,重新抬头看夜空,道:“我没了一段记忆,总感觉心里缺了一块东西,怎么也填不满。”
乔月笙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身上的火毒,说实话,能活到现在真是意外之喜,但是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想找回我没有的那部分记忆。”
“我很多的时候都会莫名的多出来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情感,看到的地方可能会突发的悲伤,但是我又不知道为什么悲伤,就像是本来是我的故事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参与一样。”
“我并没发现你身体出了火毒还有别的异常。”李舒白说道。
“这才是让我最恼的,我和所有人说,所有人都不相信,时间久了我就不在提了。”
“你闭上眼睛。”李舒白说道。
乔月笙有点疑惑,但还是闭上眼睛,李舒白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乔月笙,乔月笙睫毛特别长,闭上眼睛睫毛微微的抖动着,李舒白凑过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乔月笙的眼尾落下一吻。
乔月笙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到李舒白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许是酒劲上头,晚风一吹,乔月笙的脸颊更是红了几分。
李舒白就这么深情的望着乔月笙,等待着乔月笙给他答复,乔月笙凑过去在李舒白脸上嘬一下,却没想到还没碰到就直接醉了过去,倒在李舒白的肩上。
李舒白常年生活在药王谷,但是又有谁不知道李舒白的美名?像宋亦瑶这样的倾慕者更是数不胜数,但是无一例外都无法入李舒白的眼。
仿佛就像是冥冥之中一定会有一个姑娘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的世界。
第一眼见到乔月笙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红的像个虾,后来她性格洒脱不拘小格,有预谋的去观看他洗澡,她心地善良,身有重伤还仗义相救,虽然捣蛋一流,但是认怂也快,让人根本就责骂不起来。
想着想着李舒白就笑了起来,一声呢喃毫无预兆的钻入李舒白的耳朵里。
“阿瑾……”
这一声呢喃包含了太多的眷恋与习惯,是李舒白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
这一声呢喃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将李舒白热烈的心浇灭了大半。李舒白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他低头看着手心中的殷红,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李舒白抱着乔月笙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放榻上,细心地为她掖好了被角,这才悄声退出来。
乌云尽散,露出一轮明月,李舒白看着天上的明月,这老天真是会同我开玩笑……既然已有良人相伴,便让她活的更自在些吧……
第二天清晨阿童照常去叫乔月笙起床,昨天因为被支出去,阿童没出现阻止,但是罕见的李舒白竟然没有去责骂阿童。
“月儿姐姐,起床啦!”阿童在门口喊道。
乔月笙朦胧之间听到门外传来喊声,这才揉了揉眼睛睁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蓬头垢面。
“马上!”乔月笙应了一声,快速的换了一套衣衫,拉开门就看到阿童神清气爽的端着一碗药。
阿童见乔月笙一脸疲态,便问道:“月儿姐姐,你没休息好?怎的如此憔悴?”
乔月笙一口豪饮尽碗里的药,道:“昨天许是喝酒喝多了,并无大碍,对了,你师兄呢?”
“哦!我师兄他今天早上跟我说,他要闭关研究古籍,所以让任何人都不要打扰。”阿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