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卧室里见到大大小小的行李时,我终于开始顿悟,曾瞬啊,你该不会早有预谋?
曾瞬一边帮我拆着行李,一边帮我安顿着起居。他手中往宽大衣柜里挂着的是我平时最喜欢穿的衣服,他边挂边说,小猪,虽然风行不是外人,但在这里终究不是自己家,要学会收敛,要懂得谦让。
切——
我盘着腿坐在宽大松软的床上,眼睛里尽是曾瞬忙碌的身影。
我说,曾瞬,你不是过几天就回来了吗?怎么搞得好像出国一样。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离开。
曾瞬笑了笑,说,从前不一样呀,你是住宿舍的,有学校、老师、同学们看着,可现在你出来实习了,说白了就跟工作一样,自己一个人吃住,还要格外小心才是。
我这不是跟着风行哥了吗?
是啊,如果没有风行,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就差没打电话把爸妈他们接过来了。
我立刻摆手说,不要,我想和风行哥在一起。
曾瞬亲昵的捏了下我的鼻子,故作酸楚状说,哎,老话说的真对,女大不中留呀。
我拍了拍大床说,哥,你今晚就留下来跟我睡呗?
曾瞬一怔,又出了什么事?
我揉了揉鼻子,说,没事,就是有点想你的胳膊了。
曾瞬拍了拍我的脊背说,傻瓜,我的小猪已经是大姑娘,不能总赖着哥哥睡,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我想都没想就冲出一句,谁要嫁?!
曾瞬一顿,眼睛几乎在我脸上钉出洞洞。
我马上意识到说错了什么,随后又补上一句,即便要嫁,那也只能嫁给风行哥才行。再说风行哥和我们都很熟啦,他不会介意的,因为他知道我一直都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没出息又胆小的小猪。
曾瞬的脸隐在暧昧不明的光线中,已经是我无法辨清的神情了。
我继续叫着曾瞬,曾瞬却扬扬手说,你早点休息吧,我过去风行那边,他有事找我。
那我也去。
曾瞬深深看了我一眼说,不是跟你说了吧,我们那时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谈话,你个丫头家的不太方便。
曾瞬,我又叫了他一声。
他人都走到门口了,却没有转身,只是轻声的回应,干嘛?
我问,我在这里要住多久?
曾瞬说,等我回来。
那我要需不需要上班?那毕竟是我的实习课业,就像曾瞬要去疫区执行医疗任务那样,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因此耽误彼此肩负的神圣职责。
曾瞬想了想说,去问风行吧,我不在的日子,风行就代替我执行你监护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