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许久,还没有学会,听白眼中显现出恼意,眉头皱成一团,周遭浮现杀气。
秦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对无沅道:“你先用膳,我来教他。”
他覆在听白耳旁,嘀嘀咕咕不知了什么,只一遍,听白便学会了,只是不甚熟练。
见此,无沅甚感讶异,惊奇的看着秦邑。
秦邑心中尾巴翘的老高,看来也有无沅不擅长的事啊!
一顿晚膳有惊无险,也让卫府众人知晓了,大人对这带回来的少年甚是重视。
刚用过晚膳,见秦邑还赖在府中不肯走,无沅便开始赶人,“北平王,还不回府?”
秦邑看了眼四周,转念一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清了清嗓音道:“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明日早朝可莫要忘了,对了,明日那些吃饱了撑的人估计又要寻衅滋事了,你要做好准备,还有”
无沅俯身,打断了还想再继续下去的秦邑,“恭送王爷。”
秦邑颇为不快的瞪了她一眼,背着手慢慢走向门口,一步三回头,隐在暗处的晋绥和暗卫们差点儿笑出声来。
送走秦邑后,无沅顿时松了口气,不等她回后院,堇年抱着两本医术,是请教,可不等他完,便看见听白拽着无沅的衣摆。
无沅俯身摸了摸听白,转身道:“今日时辰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日等我回来再教你,如何?”
堇年扬着脸,眸中熠熠生辉,乖巧的点零头。
等无沅带着听白走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明日,你也会这么吧!”手中医术慢慢皱成一团。
一个人坐在庭院中,桌上摆着两本医术,偶有巡夜厮路过,皆以为公子熬夜苦读,殊不知那本医术,一页都未曾翻动过。
无沅原是在重山居给听白安排了一个房间,睡的迷迷糊糊中,发现有双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睁开一看,原来是听白,只见他仅着一件里衣,衣衫不整的蹲在床头。
她起身,哑着嗓音柔声道:“可是睡不着?”
听白依旧趴在床头。
无沅无奈叹了口气,往里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听白眼睛一亮,跳了上去,缩成一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无沅分了大半被子盖在他身上,了无睡意。
听白,应当是山中长大的孩子,听那刘户口吻,或许是狼养大的,这是谁家父母如此狠心,让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混迹在狼群之中?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虚昆镜中,看到这一幕,月人细细把玩手中的玉佩。
“主上,计划成功,只是赤瞳能记得任务吗?”
月人勾起一抹唇角,“本座想让他记得,他就必须记得,现在他倒不是问题,你去派人盯住那个叫堇年的人。”
那人眼中的疯狂与他并无二样。
第二日清晨,际还未泛白,无沅悄悄起身,还未等她下床,听白便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听白乖,我要去上朝,在家听话可好?”
本以为还要上许久才能明白,没想到现在居然立刻点了头。
无沅顿时放宽心,也许听白是能听懂她的话。
听白一路将她送出门外,直到看不见那轿撵。
无沅一进大殿,便瞧见有人不停在她身上打转儿,回眸一看,视线又转眼消失不见。
“哟!卫大人呐!这么快便来上朝了,听卫府出了不的事儿,卫大人可要节哀啊!”
荆中仁跨进大殿,一看到那身影,便开始阴阳怪气道。
本以为不去理会荆中仁的卫无沅,转身看着他,眼底森森寒意,“荆大人,似乎有些幸灾乐祸,难道闯入本官府邸的莫不是荆大人做下的?”
荆中仁眼皮直跳,“你,你可别血口喷人!”
无沅回身不语,惹得众人朝荆中仁的方向看了两眼。
不久,舜源帝也到了,荆中仁才没有继续辩驳下去。
“如今已是深秋,距离年关不过三月,不知诸位对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众位大臣相互看了看,荆中仁眸中一转,起身道:“陛下,礼部正在抓紧准备年关事宜。”
舜源帝点头,礼部今年倒不曾国库空虚了。
余光瞥见一言不发的卫无沅,清咳一声,“卫爱卿呐,都水清吏司接下来可有安排啊?”
荆中仁斜眼嗤笑一声,都水清吏司是个肥差,可也要管的住不是?
无沅起身道:“回陛下,气寒凉,水路恐会积冰,船舶出行臣准备停运,上年雪灾成疾,是以桥梁水路,需分派各地官员按期检修,以确保陆路水路畅通,另外,臣认为以防再次发生雪灾现象,国库储备需进一步完善,边境军队粮草补给需充足。”
舜源帝满意点头,却偏偏有人拎不清重点。
话音刚落,荆中仁笑道:“哈哈哈!卫大人,何时户部的事情也归到您头上了?您是不是啊,殷大人。”
殷曾许抽搐了一下嘴角,暗骂这个蠢货,什么事儿都往他身上带!
无沅不骄不躁,“荆大人教训的极是,不过,无沅以为,既是为国分忧,自然是想到什么便什么,既然荆大人觉得下官多管闲事,那往后下官少两句便是了。”
“你”
荆中仁被怼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