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告他道:“江迟,我劝你好自为之,别打芍药的主意次我断了你的手,这次我穿了你的肩胛骨,再有下次,我必定要了你的狗命,我到做到!”
要不是看到了顾夜和顾昼准备赶过来,也为了照顾芍药的不稳定情绪,孟惊鸿不想在这里多耽误时间,才没有再给江迟的身多穿几个血洞。
出了月老祠之后,芍药的情绪好了不少,她让孟惊鸿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沈昊,避免节外生枝。
因为芍药知道,沈昊是个急性子,若是得知她被欺负了,肯定会跑到江家闹事,去讨个公道,但是江家这种皇亲国戚的大家族,岂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斗得过的?
孟惊鸿点头答应了,另外还叮嘱她,以后出门一定要心,最好结伴而行,因为江迟是个纨绔子弟,应该不会就此罢休的。
芍药了句好。
然而,世间有时候很是眼盲,不分黑白,爱颠倒是非。被定义为美好的事物,总被人嫉妒眼红,希望它尽快消陨,偏偏留下那些又臭又坏的东西,横行霸道,祸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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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尤其美丽。
孟惊鸿心中有忐忑,站在景差的书房门口,犹犹豫豫,手中紧紧拿着今早去月老祠求的情佑符。
自她要跟英俊一起睡觉,景差就很自觉地搬到了书房住,王氏毫不知情。
正当她要抬手去敲门时,里头的灯突然变得十分昏暗,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还没等孟惊鸿找借口解释些什么,景差的语气很轻,,道:“进来,外面风凉。”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书桌的一盏灯,但还是能看清楚脚下的路。书桌旁边刚好有一扇窗户,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洋洋洒洒地铺满前面的一方三寸地。
景差坐在书桌前,闭眼睛往椅背仰去,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揉着眉心,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一副心事重重又疲惫不堪的模样。
孟惊鸿走过去,一脸不以为意,见没有多余的椅子,就索性坐在桌子,双腿在半空中晃悠晃悠。
景差不露痕迹地无奈轻笑。
两人都没话,她看见月色打在他的侧脸,白皙而俊逸,睫毛浓密而卷翘,特别是那优秀的鼻梁,半光半阴,更显立体挺拔。
他平日里悠哉游哉,清闲的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厮是下凡巡游人间的何方神仙,难得见他这次露出了饶乏累表情。应该是因为书桌的那几十张有些被乱放的信纸,面写满了黑色字体,有些不是文字,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八成是密信。
景差缓缓睁开眼睛,侧了侧头,再累也笑着道:“不知夫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孟惊鸿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道:“我路过而已,顺便查查房。”
“哦?”他换了个托腮的姿势,看着他,道:“那夫人查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孟惊鸿一时半会儿接不来,指指点点道:“门槛太高,光线太暗,桌面太乱,书架太,书房太大。”
景差很认真地听着,还一边点点头,满眼尽是笑意,一扫脸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