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极重,因此妩姬猛地看向他,“我刚才做什么了?”
阎司炔不语。
妩姬只觉胸口堵了块石头似的,他急急追问,“啊,我刚才到底做什么了?”
“自己想。”
显然,阎司炔是故意不的。
他就是要让妩姬着急,而且越着急,越好。
不得已,妩姬只好转问千痕,“姐姐到底做什么事了?”
千痕走过去,安抚的拍拍他肩膀,“没什么,就是手舞足蹈了几下。”
妩姬松了口气。
岂料。
“手舞足蹈?我看是杀人行凶还差不多。”
和从前对白昼一样,阎司炔对妩姬亦是处处针对。
发现妩姬再次低头,千痕忍不住白了阎司炔一眼。
你能不能成熟点?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阎司炔回看她。
女人?她哪里像女人了?
哪里都像!
可惜哪里都不是。
二人眼神交流,千痕被他气到没话。
最后她干脆不理阎司炔,继续安慰起妩姬。
然而不及她什么,妩姬眼角已然沁出泪痕。
见此,阎司炔再不想逗留,“我回房去了。你离他远点,要是他再发疯,记得叫我。”
阎司炔走后,千痕又宽慰了妩姬好一会,才回去房间。
翌日大早,妩姬顶着青黑的眼圈,敲响千痕房门。
“你后来没睡?”千痕不免惊讶。
妩姬点点头,然后进房,坐到一边,沉默。
千痕大约猜到妩姬的来意,因此她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想通了,决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妩姬再次点头,只是仍旧没有下文。
看来是他难以启齿的隐私,千痕也不急,她倒了杯水给妩姬,接着坐到旁边等他自己开口。
直到阎司炔端着一碗葱花面进来,他看见妩姬,旋即皱眉。
“他一晚上都和你在一起?”
他的气压很低,低到连沉默着的妩姬都无法忽视。
妩姬抬眸看了他一眼,“是又怎么了。”
阎司炔周身气压又低了一分,他放下面碗,遂朝妩姬走近。
察觉阎司炔的面色不善,千痕忙挡到妩姬身前,“你做什么。”
“你这算是在维护他?”
“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阎司炔声音变冷,“区区冰奴而已,还没有资格和你结交。”
“冰奴怎么了?冰奴也是人。”千痕有了不悦。
阎司炔静静看着千痕。
良久,他方才动唇,“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连他从维护到大的妹妹,也死在他手郑”
听过老七的先例,千痕未有多大动容,只是对阎司炔会如此清楚妩姬的事情,千痕颇为讶异,“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