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被揭穿女儿身了,到底是自己演技太拙劣,还是赵瑾年出的主意太馊?
尴尬一笑,墨梓凝觉得还是不耻下问,总结下经验教训比较好,“不知相语兄是如何看出来的?”
“遇见你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女人就是女人,一没喉结,二骨骼纤细,三走路莲步轻移,再四平八稳也没用。”
自小受过礼仪嬷嬷教训,莲步轻移的毛病确实改不掉,墨梓凝叹了口气,“相语兄高明……”
话音未落,身下马车忽然停下,有人在车外高声道,“墨观察使,师爷有请。”
是不得的声音?坦坦荡荡的墨梓凝,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不得双臂环抱胸前,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拦在马车前。
慌里慌张地推开车窗往外看,墨梓凝恰好撞见对面马车里的‘师爷’,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
‘离开朕,你就敢勾搭小白脸,还反了你了!’,‘胆敢私会外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怎么,被我逮到,知道怕了吗?晚了!’
从赵瑾年的表情上精准读出数条内容,墨梓凝心跳如擂鼓,差点没笑出声来,终于露馅了!这家伙在嫉妒,他也是喜欢我的,哈哈哈!
在内心狂笑的墨梓凝乐极生悲,突遭变故,身后的程相语忽然过来,单手环住墨梓凝的腰,贴上来同她耳语道,“墨观察使有在下陪同,还是让你的师爷先回吧。”
明晃晃看到‘师爷’的眼珠子冒出两团火来,墨梓凝嘴角抽搐,抬手拍开程相语的咸猪手。
“本官这就过去!”
手臂微一用力,将准备开溜的墨梓凝禁锢在怀里,程相语懒洋洋地道,“不过一个师爷,管的也太宽了吧,墨观察使位高权重,难道还要看他一个师爷的脸色?”
闻言,‘师爷’挑眉,抱剑立于车前的不得,骤然化为虚影,眨眼间宝剑出鞘,探身上车,剑尖直刺向程相语喉间,动作一气呵成,等到墨梓凝发现时,只来得及大喝一声,“住手!”
锋利的剑尖刺破黄白色的皮肤,流下一道鲜红血痕,猛然顿住的剑身微微打着颤,反射着的寒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冒着生命危险,墨梓凝试探着用指头戳了戳不得执剑的手,“他是我义兄,你不可以伤他。”
不得岿然不动,手臂与剑身成为一条笔直的线,直到墨梓凝自动自觉地下车,爬上‘师爷’所在马车,才收起剑倒退着出去车厢。
无所谓地抬手抹去喉间血迹,拿出手帕把手擦净,程相语云淡风轻地扬了扬手里的手帕,冲着老实坐在‘师爷’身边的墨梓凝道,“谢了,还是墨小妹疼哥哥我……”
在身上一顿乱翻,墨梓凝才发现,自己绣着鸳鸯的手帕不见了,再看程相语手里染着血的手帕,正是自己的。
绣着鸳鸯的手帕染着血,怎么看怎么像是定情信物,墨梓凝百口莫辩,手指着手帕想要又不能要,憋屈到抓狂。
“那是你的手帕?”赵瑾年不阴不阳地问墨梓凝。
承认肯定不行,不承认也未必能瞒得住,正在墨梓凝左右为难之际,程相语向着‘师爷’坏笑着欠了欠身,吩咐车夫,“回去……”
从心虚中醒悟过来,墨梓凝挠挠头才寻思过味来,自己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个球啊?
“墨观察使,前面就快到了,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