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很是情真意切。
“圣上此言,折煞臣也。”徐丞谨却不敢放肆,依然恭谨无比地说道,“我与圣上一母同胞,至亲骨肉,血浓于水。再者说,你是君,我是臣,这样的话,圣上切莫再说。”
徐宁渊的嘴角浮出一抹嘲笑,“这大黎王位,本来就是六哥你的。我,不过是越俎代庖。”
掩在宽袖下的手紧握,徐丞谨的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淡,“七弟,你我是同胞兄弟,不必算得这么清楚。普天之下,大黎的王位非你莫属,切不可再乱说。我如今已经是命不久矣,全赖圣上隆恩,才苟延残喘至今,哪里堪配那至尊之位。即使七弟你可怜我,我也是无命消受。”
徐宁渊没有再说话,眸光寡淡地望着远处那一片天。
或许从十年前的那火光肆意的深夜开始,他和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
宋离月的开心只维持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赵修就领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嬷嬷来到了凌香水榭。
宋离月当时正站在院子中拿着把剪刀修剪着盆栽,青鸟则表情很痛苦地在一旁看着。
见赵修走过来,宋离月把手里的剪刀丢到一旁,笑眯眯地迎上来,“赵修,是不是徐丞谨……是不是你家王爷有事找我?”
赵修对于宋离月的直呼其名,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