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点头,苍姝道:“可能说?”
白依依道:“现下不行。”
“看来是不妙的一个法子。”
白依依勾唇,“你呀你,可真是会钻空子。”
苍姝但笑无语。
“无论如何,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白依依沉声,“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她比所有都重。只要能换回她一命。”
苍姝看到那血色从她眼中一闪即逝,垂眸,只道:“我不知是好是坏,只记得你曾说,有的直觉会引人入深渊。”
白依依静看她,等着下文,苍姝却是弯唇,“无论好坏,你我皆为友,既如此,我也只能说一句。”
“合作愉快。”
白依依看着她,却笑了,“好。”
苍姝起身,白依依懂,她什么都知道,却义无反顾,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白依依,你我好歹同生共死一场,不要让自己的命变得太过廉价。”
只留下这一句,苍姝便起身离开,刚好容端推门而入,端了两杯茶水,“这就走了?”
“走啦。”苍姝看着她,忽而拿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多谢款待。”
容端有些怔楞,看着远走的那人,对着白依依道:“倒是个有趣的客人呢,”忽而顿住,“姐姐,你怎么了?”
眼中有些细碎微闪的光,白依依扭过头,“没事,小日子到了,总是有些多愁善感。”
容端失笑,却也没再问了。
雀城,各方势力交错暗杂,加上近日不断的疫病,整的人心惶惶。
闹市中,有一个小小身影在众人之中穿梭,手中似乎抓握着什么,忽然撞上一人。她抬头一看,只是磕磕绊绊道了一声歉,复而溜走,活像有什么在追赶她一般。
她飞快奔回家,那是一间虽则小而破,却整洁非常。
屋内还躺着一人,皮肤就像枯萎一般粘在骨架子上,一块块的青紫痕迹,明明骇人的紧,小女孩却是半分不嫌弃。
“阿娘阿娘,召儿给你拿来药了,喝了就好了!”
小小的一个身子在屋内奔走忙活着,没有药炉,便支了锅来煮药,那么小小一把不知什么的药草在掌心攥了一路。
咕嘟咕嘟的声音在屋内显得格外清晰,召儿脸上都似融了红光,她将煮好的药盛出,端到那人旁,“痛痛飞走哦。”
她将汤匙喂在女子口中,却突然停住,“阿娘?”
“阿娘!”
召儿摸了摸鼻息,几近不可察觉,她一瞬间愣住,手都是抖得,“阿娘!不要离开召儿……”啜泣声盈满屋室,却没人能回应她的绝望。
“可需要帮忙?”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召儿一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