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曼放下筷子,看着杨瑾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没有去朋友家。”
她沉了口气,慢条斯理,“有个有钱老板家里招保姆,妻子走得早,他又忙着在美国做生意,家里有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需要人照看,正好我就去了。”
杨瑾时盯着她看了会儿,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端倪,“保姆?”
“也不是保姆,就是家庭看护,不用我干活,看着那个小男孩别惹事就行了。工资还高呢,是我以前在酒吧打工的五倍。”
杨瑾时瞪大嘴巴,“这么多!那老板不会想让你做后妈吧。”
桌子底下,苏曼曼踢了一脚杨瑾时,“不是,快吃饭。”
大男孩嘿嘿乐了,继续津津有味吃着饭,“好好干啊,咱家买房子就靠你了。”
吃完饭,杨瑾时洗碗拖地,苏曼曼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惬意舒服的让人直想叹息。
家庭生变以后,她被以前的圈子抛弃了,后来酒吧打工时认识了瑾时,他收留她住在这个家里,两个被命运抛弃的人抱团取暖,以姐弟的名义相互陪伴照顾。
午后的阳光透过四格小方窗照射进来,斑驳光影随风漂泊,房间里有她用废置物做的装饰品,亮片纸叠成的千纸鹤摇曳闪光。
这方小天地实在温馨,她突然任性地想再也不回陆府了。
杨瑾时端来一盘西瓜,她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新闻频道插播了一条新闻:上个世纪皇室遗留珠宝红宝石项链“心脏”被美国一家博物馆以4840万美元,约合308亿元拍下,刷新了宝石拍卖成交价格的记录。
苏曼曼从沙发上坐起来,紧紧盯着屏幕,攥成拳头的手指泛白。
新闻画面突然切断,杨瑾时关了电视。
“别看了。”他拍拍神色木然的苏曼曼,还想多说些劝慰的话却全咽回去了,再慷慨激昂的语言在沉痛回忆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