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娘娘轻叹了口气，道：“本宫原以为你会是本宫身边最守仙律的仙儿，没想到，你的性格却和你母亲一样偏执。”

话音一落，王母深深地看着她，眼里饱含一抹悲痛的惋惜。在明月愧疚的神情下，终究无奈的再次道：

“仙律面前各人平等，你也不要怪玉帝冷血无情，触犯仙律私炼心丹，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不过，具体缘由玉姬都已告诉了本宫，这份轮回之苦，玉姬她自愿为你顶替。”

“不可。”明月不假思索地道，虽然是玉姬恳请她去魔界打探实情，但私炼心丹却是她一人所做，她怎么能让玉姬替她受苦。

如若她真想找人替罪，那她就不会冲进天牢把清风救出来了。

玉姬道：“明月仙子，你是答应了玉姬的请求才会触犯仙律的，玉姬一己之私，却要搭上仙子的性命，这是玉姬不愿看到的。王母慈悲，念我侍候多年之情，答应施法帮我们调转身份，仙子不要再推辞了，情况紧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完玉姬那缕缥缈的魂魄便一骨碌地融入明月体内，明月来不及拒绝，顿觉体内膨胀，身体发热，周身散发着粉红色的灿烂的光芒。

王母见玉姬融入明月体内，又轻叹了口气，随即口念仙诀，一个个金光闪闪的仙文整齐地排列成一条金色的长龙，一圈圈环绕，明月全身剧烈疼痛，像自己的肉体被生生撕成了两半。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直往下落，浸湿了胸前一大片的衣领，雪白的衣领变成了土黄色，像从瓷器罐里倒出来的腌菜，毫无生机。

清风见明月痛苦的神色，急的手足无措。如果可以，他愿意自己代明月受这份痛苦。

在难熬的等待中，终于，一切恢复了平静。

清风立马把明月从地上扶了起来，却见从明月身体中走出来了一个白影，很快，这抹白影由虚变实，模样与清风怀中的明月一模一样。

她朝王母娘娘欠身道：“玉姬多谢王母娘娘，希望玉姬以后还有机会再侍奉娘娘。”说完，她朝明月莞尔一笑。

明月虚弱地睁着眼，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只觉得凄凉，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嘴里嗫嚅道：“玉姬，你真傻！”

“玉姬不傻，玉姬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如果今日仙子因为我堕入了轮回，那玉姬今后几千年几万年都会感到自责和内疚，我就剩下这一缕没用的魂魄了，就让她有点价值吧！只是还是让仙子你失去了一半的魂魄，玉姬很抱歉”

“玉姬，你不要这么说，是我做事太草率了，应该想别的办法，不应该打心丹的主意的。是我害你连最后一缕魂魄都不能保住，该说抱歉的是我。”明月从清风怀中站起来，朝玉姬走去，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

玉姬回抱上她，趁王母娘娘和清风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地在明月耳边低声道：“以后还请明月仙子帮我多关照下炎彬，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

明月轻拍了下玉姬的肩膀，用只够两人听见的声音应道：“好。”

“好了，先不急着分别吧！还有清风的事情没有解决。”王母娘娘忽然清声道，她看向清风，“清风，虽然你是被明月带出天牢，但也是私逃，这点就算按下不谈，你知情不报还是要被按律散其灵力，你可明白？”

清风落寞地点头道：“是，王母娘娘，清风明白。”

“不，王母娘娘，您救了明月，一定可以救清风的，而且他并不知道我私炼了心丹，他什么都不知道，您救救他好不好？”明月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