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夜溪宸斗,他死她活!
画妘兮狠狠把泼墨大作贴在床头,盘坐在对面与它大眼瞪小眼。
秋枚在一旁细致地剥葡萄,然后味道主子口中。
“小姐啊,”秋枚贴心地拿帕子擦去画妘兮唇角溢出的汁水,“别气了,咱们被关在邀月台里头,王爷他不来,咱们怎么闹都没意思啊。”
“不来?”
画妘兮扬唇一笑,特别邪魅潇洒忽略因嚼葡萄而模糊不清的话语的话。
“那就把他逼来!”
她画妘兮上下活了的这两辈子,什么都可以忍受。
但唯独不能忍受,身边萦绕着四朵金花那样的人物!
夜溪宸,他有种!
肯定是这狗王爷使的坏,不然这四朵金花闲得要开花了天天向她这里跑,她又不是蜜蜂!
秋枚泄气地摆着手指:“小姐都用了八种理由了,王爷都没来。”
“那不代表,第九种理由他不回来。”画妘兮胸有成竹,反手把葡萄推进秋枚嘴中,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临窗而立,画妘兮遥遥一指,回头问道:“秋枚,你看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秋枚面露疑色地凑过来一看,还是不解:“不就是街市吗?”
画妘兮得意洋洋:“他要不是不来,老娘就让他做绿王八,我看他来不来!”
邀月台是王府南边最靠外缘的建筑,和高墙只隔着一个小园。
高耸入云的建筑,让画妘兮推开窗户就能隔墙望见府外街市的情景。
自然,热闹的时候还能听见人群熙攘的声音。
画妘兮扭身折回,拿了一个茶碗盖儿,使力向桌角砸去。
那盖是瓷做的,上面的盖帽顿时断裂下去,只剩下弧度光滑的面。
“小姐,当心手!”秋枚过来拿帕子在地上摸了一把,“小姐要做什么?”
“你别动。”
画妘兮把茶盖底面对着蹲在身前的秋枚右耳,嘴巴凑上因断裂而露出的小孔处:“小呆瓜。”
声音极轻,犹如窃窃私语。
但秋枚却听得十分真切,还隐隐听见了回音。
“这能放大声音!”秋枚一点就通,惊喜地望着那个茶盖,“小姐是想用这个把王爷隔空喊来吗?”
画妘兮倚回床上,想到自己的计划,幸灾乐祸抖着腿:“说你呆你还真呆,他要是那么听话,咱俩早在江湖上逍遥去了。而且这声音也不够大。”
“那小姐说,咱么怎么办?”秋枚犹如小狗狗似的瞪着水汪汪的眼睛。
画妘兮被这崇拜的目光看得心里舒坦,伸手勾着秋枚的肩揽入怀中:“你和下面守着的人说,我在上面练字,要宣纸和贴纸用的浆糊,有多少要多少!”
层层黏起来,她做个巨无霸扩音器!
“然后嘛……”
画妘兮勾过床沿的枕头,塞进了腹部。
“小姐要假称怀孕?”秋枚连忙摆手表示反对,“这怎么行,小姐你还没和王爷那个过呢!”
“还想让我和他睡觉?天下男人死绝了都轮不到他!”画妘兮干呕几声以示恶心,又伸手在秋枚脸上摸了几把安慰自己。
她画妘兮就在这儿对着老天爷发誓了,哪天她要是和夜溪宸真在一起了,她就挥刀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