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的脑中时刻记得一件事的时候,时间往往都是转瞬即逝,休息的两天早就过去,心中早有打算的格雷早早的就起来前往了弗莱迪街的那间咖啡馆。
走上二楼,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亨利和巴巴罗乔早就在那里等待。
他们面前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那是下城区的人民心中幻想,但永远吃不到的东西。
格雷来到位置,坐了下去。
“呵呵呵....嘿。瞧瞧谁来了?哈哈,你去哪儿了?在床上呆了一整天?”
“嘿,干完上一次的活,我有休息的权利对吗?”
格雷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他将自己弯下的要微微直起,用沙哑的声音回敬着巴巴罗乔。说完,用手狠狠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从上到下,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些。
咖啡馆的侍应生看到巴巴罗乔这一桌有了新客人,连忙走了上来。
“你需要什么?先生。”
格雷竖起一根手指,晃了一晃,不确定的说道。
“咖啡?”
格雷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这种东西,但这是格雷唯一能想到为自己提神的饮料,虽然格雷一直将这间贩卖饮料和食物的店铺叫做咖啡馆。
侍应生有些不太明白,但察言观色是他的生存技能,从格雷的面目表情上,就能猜到格雷需要什么,虽然他没有听说过咖啡这种饮料,也只怪自己见识浅薄,能够来到这里消费的人总会说一些自己不太明白的东西。
侍应生走后,格雷被另一侧的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用着一个小巧灵通的通讯器材,和当初在车站的那个叫做帕帕拉多和巴巴罗乔通话的装置一模一样。
格雷抬头看了一眼,他有些秃顶,但很是精细的将前面为数不多的头发整齐的梳在头顶,一副大背头的模样,这好像是这个世界里面有点地位的人的通用发型,因为这让他们看起来很有气势。
头发下面是他皱起的眉头,皱纹几乎布满了他的脑门,深深的凹陷下去,让他的额头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不可见底的悬崖。
他的胡子很精细,只留一条细细的长横在上嘴唇的部位,从左边的嘴角延伸到右边的嘴角,说话时露出的牙齿上面全是黄色的烟垢,看起来很是恶心。
“好,我只会拿走他欠我的。暂时如此。但要是阿尔贝塔知道了这事,就要闹大了。信不信由你。”
坐在格雷对面的亨利双手抱着肩膀,倚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一直看着格雷。
而坐在格雷旁边的巴巴罗乔嘴里则不停的说着上次生意的事情,他的嘴还是和往常的一样臭。
“哈哈,你上次真的是太不走运了。”
“这不是我的错,倒霉事时有发生。”
格雷双手交叉合在一起放在桌上,抱怨的看着亨利,发泄式的说出了这句不是真话的真话。
“行了,放轻松。伙计们这可是高风险行业。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去车站累死累活去挣那丁点报酬。”
听着两人的对话,亨利有些不耐烦,他淡漠的说着上面的话,平淡的看着格雷。
“对不起,亨利,我只是发下牢骚,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嘴。那么今晚是什么活,还是上次你说的那事吗?”
巴巴罗乔听到亨利的话立马抱歉的说道,他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副正经模样。但话没有说完,记忆原形毕现,一手点燃一根烟,比划着看着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