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家本就是有头脸的人家,这阵子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以致江州百姓们对于书家的关注度丝毫不亚于并州的战事。
几乎三人去的每一处地方,都免不了听到有人或谈论或打听关于书家的事。
其中最为被众人津津乐道的两件事,一是书家大小姐书昔时被退婚,二就是书家二太太和大老爷的婚事。
至于昔年的婚事……
连心那日去追了,可是无功而返,好在那人也没有真的如他嚷嚷的那般四处宣扬他和昔年的亲事,不然这书家的事情,怕是够江州百姓往后好几个月的饭后谈资了。
连翘偷偷掀起眼皮打量着两位主子的神色,而后猛然发现自己这段数根本就看不到两位主子有什么样的情绪转变,毕竟一个二个都跟那木头桩子似的,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
谁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啊。
“小姐……”
“五妹妹,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府去吧。要是还有什么东西没买到,改日咱们再出来。”
连翘才刚刚吐出两个字,就被书成祺的话音给掩盖了过去。
昔年抬眸瞥了一眼书成祺的脸色,发现少年的面色果然比之前要来得青白一些,忙唤了连翘,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书成祺往书家走去。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府上都还好好的,眼下昔年一踏进书家的大门,就立马感到了不对。
书成祺已经昏迷了过去,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将人给送回二房,然后又叫了小竹过来伺候着,这才放心的去了花厅。
“五小姐,府上又出事了。”
这是小竹适才见到她们的时候,看到她们脸上的疑惑说出的一句话。
至于这其中的究竟,小竹却像是不便多言一般,只让她们自己去花厅看。
“小姐,会是什么事情啊?该不会是那日的那个泼皮又拿着婚书登门闹事了吧?”
连翘红润的脸此刻竟是比书成祺的面色还要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生了什么大病般。
“不是。”
昔年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来。
连翘也不好再问,只垂着脑袋闷声跟在昔年的身后急急往花厅而去。
还未踏入花厅,昔年就感觉到了花厅气氛的凝滞,再抬眼打量里面的人,昔年讶异了。
因为这一次不只是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在场,就连她的便宜爹爹还有成日忙于公务的大伯此刻也正襟危坐在雕花大椅上。
而在他们的对面,坐着的是记忆里她最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林新禄。
他怎么还在江州?
昔年抿抿唇,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应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大方方的进屋去给老太太以及书家一众长辈问安。
就在她踌躇之余,一只手臂已经伸了过来,将她拽进了一侧的灌木丛后。
连翘“呀”了一声,好在她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及时的伸手捂住了嘴,才没有惊扰到屋子里的那一众人。
“六妹,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昔年是背对着书昔月的,而且从书昔月伸手拉她到此刻,书昔月可以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也不知道昔年到底是怎么认出来那个人是书昔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