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回刚进山洞,就发现云纪醒了,眼神呆呆的,还有些迷糊。
“醒了啊,第一次睡在野外感觉怎么样?”暮晚一边点着柴火,一边拿着处理过的妖兽肉准备烤起来。
云纪弓着腿坐在石头上,迟滞的点着头。
在野外睡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而且晚晚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他心底可开心了。
忽的看见暮晚手臂还有前边的衣服上有些紫红色的痕迹,好像是血。
云纪赶忙的从石头上下来,不小心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了。
“大哥,你没什么事吧?你没受伤吧?”云纪凑近暮晚身边,一脸的着急。
“没事,我还要保护你的,哪能轻易出事。”暮晚微微一笑,串着肉块的动作干净利落。
云纪这才放下心来,收着腿,紧挨着暮晚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一直在暮晚身上。看到暮晚额间有汗,脸上还有着几点血迹,云纪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方新绣的手帕,轻轻的给暮晚擦拭着。
擦好之后,云纪将手帕叠好,准备收起来。
暮晚余光瞟到手帕上的绣花,跟上次包奶糖的一样。
“这是什么花啊?”暮晚好奇的问道。
狭长弯曲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看起来就像爪子一样。她还没见过这样的花呢。
云纪将整整齐齐的手帕摊开,摸着上边精致的绣花说道:“这是雁翎花,我阿母家的族徽。我阿母是叶家的人。”
暮晚了悟的点着头。
等吃过妖兽肉充当的早饭之后,二人再次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一路上暮晚都在想遇到赤须虎的事,要是当时再来一只的,说不定山洞里的云小子就要遭殃了。
因此她决定此行带着云纪玩耍为主,磨砺为辅。毕竟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磨炼自己的,现在保护好云小子的安全才是第一要事。
慢慢的,二人到达了一座山谷的谷口。
山谷就像是一个裂了口的大碗,四周陡峭险峻,只有那一丈开外的口子可以进去。
暮晚护着云纪,小心的走着。
谷口的风很大,吹得两旁的石壁发出呜呜的声音。
悬崖上还有哇哇的鹫鸟时不时的叫着,回荡在山谷里,听得人心中有些紧张不安的。
山谷里很贫瘠,谷底是大小不一的碎石块,上边稀稀落落的长着不知名的灌木。
忽的一阵大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地上的灌木颤乱的晃个不停,崖顶老爱嚎两嗓子的鹫鸟都歇了声。
谷底漫上一阵大雾,随着大雾的快速移动,暮晚隐约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声音很细碎,很密集,就像上万只虫子在飞快的爬动一般。
暮晚感觉很不好,她左手直接勒在云纪的腋下,运转起步法带着他拼命的往高处跑着。
身后的大雾就像洪水一样漫卷而来,里边是逐渐嘈杂的声响。
云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他始终保持着安静,以免打扰到暮晚。
身后的大雾越来越近了,暮晚感觉后脊凉嗖嗖的。她再次运转灵力,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来大,就像在涨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