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近乎麻痹的疼痛和鼻间不断传来的血的腥气让傅卿感到眩晕。她开始逐渐失去力气,白马探的衣角从她手指间一点点的滑落下去。
空气在一刹那降到了冰点。
白马探脸上的轮廓一半都埋在了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突然间就极轻的笑了一声。
陡然间传来的物体破碎的巨响让傅卿无法控制的开始发抖,。
耳鸣加上眩晕让她现在只有伏在地上喘息的力气。模糊的视线里她能看到座机被摔得四分五裂,一些细小的零件在柔和的光线下泛着银色的或是黑金色的光泽,愈发显得冰冷。
但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强迫着直起了身子,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
白马探棕红的眸子因为愤怒而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绯色,他身上的戾气像是无孔不入一样压的傅卿呼吸都开始困难。
他钳着她肩胛的手力气太大了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源源不断的痛感让傅卿知道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肌肤上现在一定满是淤青。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这样纵容你?”白马探的脸上是他以前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想要隐藏一些情绪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做出这样的表情。
“我也疯了,傅卿。”白马探看着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痕,感觉自己的内脏都拧在了一起,他压制着强烈的想要拥抱她的欲望,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日本人,你很聪明……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傅卿的思绪很混乱,她微启嘴唇好半天也没能说出话,只有无法控制的呜咽声从她喉咙里传出来,传到白马探耳中细弱就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恨自己做了一个日本人的女人,你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背叛了国家。”白马探顿了一顿,声音更加低哑,“可这是你选的……你自己选的,你没有后悔的资格。”
他松开了钳着傅卿的手。
在失去了支撑后,傅卿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身上,她扯着他胸前的衬衫觉得因为呼吸困难肺部都开始火辣辣的疼痛。
“我给你机会。”白马探感觉自己快要脱力,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声音听不出悲喜。“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但是现在,”白马探把她从地上一把抱起,她身上烫的吓人。“你需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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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幸觉得白马探的这一拳差点打断了他引以为傲的漂亮的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