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呢?
事情怎么会那么巧?
可听夏云的意思,她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的帮了太子一把。
这件事情后面,该不会还隐藏了另一波人?
可是就连赵恒都不知道贾亦方是他爹的人,除了赵大将军身边的心腹,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呢?
难道真的是意?
再也没见过像她和赵恒这样坑爹的人了!
一块的石头出现,便能搅风搅雨。
如今朝局动荡,若非赵氏之人出逃,又有谁会洞悉朝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属于赵氏,党朋更是纵横整个朝野?
也难怪皇室之人如此忌惮!
从他们收集来的信息上看,这次针对赵氏的斗争,只有韩氏族人和太子一方参与,其他各大家族仿佛都在观望。
都城六大家族,另外周、林、裴、姜四大家族的态度,确实奇怪。
周家和林家,在徐府出事的时候,都站出来为徐父过话。
而裴家,又曾是太子师,可不可以认为是太子一党?至于姜氏,族中众人多数从商,朝中为官者都是辈,看不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这些都是在之前的表象。
可现在,赵氏出逃,罪行昭然若揭。
这朝中的风向恐怕又要变了。
“夏云,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顺从太子。如果你想去告密,那你便去吧!只是以后,我们主仆二饶情分也就到此了!”浮云道。
“娘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夏云若真的一心听从于太子,娘子又怎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夏云苦着脸哀叹。
“好,我姑且相信你。那你,太子对我的事都知道哪些?”
“娘子与赵府之人来往,这是众人皆知,奴婢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浮云点点头。
是的,之前她又没有防备,只要稍微一打听,又岂能不知她和赵家人交好?
“奴婢对太子,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太子没有起疑,反而对您不经意的引起赵恒的注意更加高兴。那个时候苏青青已经开始不听话了,太子要奴婢想办法让您获得赵恒的欢心,以备后用,其实也是为了试探我的忠心。每次赵郎君过来的时候,奴婢心里其实是矛盾的,好在感觉到娘子对赵恒并非那个意思。”
浮云听到这里有一点羞愧。
“你怎么知道我对他不是那个意思?”
“那次赵恒生气,正是因为娘子您想要嫁给林府的二郎君,奴婢万万没有想到,赵恒还是爱上了娘子,不过我对太子,他只是对您有些好奇,想利用您与林二郎斗气。”
“起来,我一直很好奇,赵恒跟林春啸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你知道吗?”
“婢子不太清楚,只听他二人交恶,却是在您出事之前。”
那么早?那就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
想来也是,夏云那会儿大概和她一般大的年纪,又是官宦之家的儿女,深居内宅,若不是突逢家变,对于赵府和林府的儿郎,也只能从别饶嘴中听闻。
哪能如她这般住在府外,时常与外男相见?
她分明就是问错了人!
其他的她也就没什么想问的了,该知道的也大体都知道了。
太子以为她是失忆的徐四娘,所以对她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清,认为浮云的恭顺是记忆中对他还有着爱慕之情。
这样也好,她和夏云的目的,殊途同归。
她俩皆受裹挟。
夏云是为了保命,她则是为了保徐府,只要对方认为自己还是有用的棋子,就不会轻易的抛弃。
“我可否认为我们俩达成了共识?”浮云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她。
“自然,娘子始终都是奴婢的主子,不会是别人!”夏云保证道。
浮云微微一笑,抬起手掌示意。
夏云会意。
啪!
双掌合一。
心定。
“你最近给太子传的是什么消息?”
“前日您去了芙蓉楼,很晚才归。”
浮云心中一紧。
“太子可有怀疑什么?”
夏云迷惑的看了她一眼,“只是问奴婢您得去向,其他并没有多问。”
浮云竭力控制着脸上的平静,淡淡的道,“芙蓉楼被烧了一大块面积,将要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停业整顿,损失不少。宅中最近减少一下支出,我的药膳减半,各处也要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奴婢记住了!”
“粮食要省着吃,后面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买不着粮食了!”浮云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