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放手,牵着她进了璇玑宫。
寝殿里的风铃花盛放的好生鲜艳,树枝上的流苏铃铛在两人进来时轻轻摇晃着安详的曲。
润玉带她坐在榻上,把玩着她粉白的指尖。
他柔声道:“今日大殿之上,水神亲自向父帝取消了婚约。奇异的是,旭凤喜欢的那个锦觅,竟然是水神和先花神的孩子。”
夜妃扬眉,“那也就是说如果水神和那位风神不和离的话,天帝必是会让锦觅成为你的婚配妻子了?”
润玉颇为小心的看着她正常的神色,“我和那锦觅仙子不过几面之缘,喜爱她的是旭凤,和我无关的。”
想来旭凤接下来的路有的走了,不提先花神和天界的禁忌关系,别忘了还有一个对旭凤情深似海的穗禾呢!
他感叹道:“当初我有所耳闻父帝曾经和先花神有过一段情,但父帝迎娶了母神之后,先花神应该便是这时候和水神在一起了吧。没想到父帝专权,径直让水神和风神成婚了。”
长辈的是是非非牵扯了小辈之间的关系。
夜妃招了招另一只手,门口徘徊的魇兽和菲菲互相甩甩尾巴。
“魇兽灵性非凡,可有想过让它走上修行的路?”
润玉低头看看吐着舌头,蹭在夜妃膝头的魇兽,“从我担任夜神一职时,魇兽就出现在我身边了。它能吞噬大家的梦境,记录着最真实的所思所梦,起初我也讶异的很,它可以做到监视的作用。”
“而一但上神们设下结界,魇兽就无能为力了。”
夜妃伸手,抚着魇兽的头,从它耳朵顺到下巴,“魇兽,你想不想修炼成人?”
魇兽“嗯嗯”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润玉,它眨巴着水灵灵的鹿眼,顶顶她的手。
夜妃中指翘起,稍一用力,一滴红色的血珠升入半空,血珠蠕动着。
夜妃张开唇齿,吐出一缕绿芒,伴着莹亮的光点和血滴合二为一,紧接着融合了,钻入魇兽的角角里。
她对润玉笑道:“我已给它开了灵智,授了精灵的血脉,好好教导它的话,以后给你添上许多的助力。”
魇兽是他形影不离的小宠,彼此有了很深的感情,唯有正经的修炼,存活的才长久。
润玉轻笑,手指刮着魇兽的脸颊,“以后可就不能偷懒耍玩了哦。”
菲菲一本正经,“嗷……嗷嗷……嗷”
‘主君放心,菲菲会负责监督它的。’
夜妃取笑道:“你不带坏魇兽就很好了,小调皮。”
菲菲不仅不生气,还得意的飞了两圈,盘在她的发髻上,垂着尾巴。
润玉握拳,眼里亮晶晶的笑,自在又松快。
夜妃眸光深邃,幽幽道:“润玉在笑什么呢?”
笑眯眯的清俊公子,望望她头顶上那晃动两只龙角的菲菲。
“没有,就是单纯的开心。”
夜妃精确的环了菲菲的龙身,不顾它慌乱的挥舞着爪爪。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润玉好奇,“是什么?”
夜妃问道:“你可了解鸟族的穗禾?”
润玉不知她要问这作甚,详细的将知道的消息道来,“穗禾的娘亲是母神的娘家人,有些关系在,所以穗禾称呼母神为姨母。听说她的父母都是因为征战死去的,本身在鸟族说得上分量,自从她和母神亲近起来后,是通过母神的帮助,最终成了鸟族的族长。她倒是也有几分心计和本事,只可惜一心一意的喜欢着旭凤,看不到多余的事情。比如,鸟族里有很多不服气她的人。”
偶然朝会之上,鸟族的几位长老对穗禾,就隐隐的有不满之意。
夜妃明了,鸟族之中,凤凰的血脉最高,朱雀落寞,孔雀属性也是不低,穗禾又正好是鸟族族长。
鸟族其他甚至都没有出色的后辈,倒只有一个穗禾可看了。
狐族的她到现在只看到月下仙人一个,还是个不着调的月老,没什么突出的地方。
如果穗禾不死盯着旭凤,她是个好人选。
夜妃暗叹,等机会吧。
现今还是润玉的事情为主,那蛇仙彦佑昨天还出现在天后的寿辰上。跟花界的锦觅虽说没有多说话,明显也是他主张带上天界的。
昨日的一出闹剧,惹事的鼠仙,还有彦佑,在密谋些什么东西。
润玉描着她的眉,“在想什么?都皱眉了?”
夜妃笑笑,“在想那蛇仙和鼠仙。”
润玉沉思,“他们似乎知晓不少的事情,像要意图挑起天界与花界的争端?”
夜妃无可奈何,“显然他们还不知花界现在的状况。”
润玉思考着,默念出声,“鼠仙……”
……
洛霖和锦觅回到花界之后,静养了几日,因着锦觅体内的珈蓝印,还有情劫的问题。
洛霖特意带着锦觅去了上清天,再次面见斗姆元君。
斗姆元君很是纠结,这洛霖终究是放不下花界的情况,如今还得知了梓芬和他有个孩子。还好,他已经放了临秀自由。
风神自从搬回风神府,就真的避世不出了,连天后的寿辰都没去,一心管理着自己的事务。
斗姆元君帮锦觅解封了珈蓝印,自然也看出锦觅的情劫和死劫了。
她只对洛霖道:“情劫不能避,只能渡,不然会加重死劫,到时才真的逃不开。”
至于花界,斗姆元君只能告诉他,“芳主们投入到六界轮回之中,具体什么时候结束历劫,是什么样的状态?她参悟不透。”
洛霖无法,只好安慰自己,起码还有个好消息,上苍没有彻底灭绝花界生存的可能性。
锦觅自上清天回家以后,修炼的确快了不少,这其中,陨丹也发作过两三次。
每次都是因旭凤拜访花界,然后被火气十足的芳主们赶走。
呼唤过锦觅的六瓣霜花被陨丹滋养,越来越凝实,已开放了几片花瓣。
旭凤在找锦觅的期间,碰上了彦佑几次。
彦佑嘴欠,惹得旭凤有时也对他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