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头皮一麻,下意识去摸金针,却探到了男人如炭火一般炙热的胳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记手刀砍过去,却未能成功,她的双手被他单手擒住了。
叶舒从来不知道,宁北韬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她居然挣脱不了!
那张充满酒气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蹙眉,怎么可能由他占便宜?双手被钳制了,她一脚踢向他的要害。
男人往旁边一错,叶舒的脚踢了空,收回时被他的腿绊住,整个人往地上倒下去!
宁北韬身形和她紧贴,也跟着倒在地上,硕大的身子倾轧下来,差点儿让她的胸腔碎裂了。
叶舒要抓狂了,偏偏还不能喊,她低声咒骂,“混蛋,滚开唔”
叶舒被他以口封唇,他的满腔酒气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了她,她挣扎着,但被锁在头顶的双手仿佛被他的铁掌焊死了一般,动不了分毫,双腿亦被压地不能动弹。
宁北韬抽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带着醉意的声音颇为不解,“美人儿怎么又穿上衣裳了?”
叶舒眸光一冷,重重咬在他的唇瓣上。
宁北韬吃痛,蓦地松了手,一耳光扇过去,暗哑的声音怒吼道,“你竟敢咬本王?”
叶舒避开了他的手掌,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宁北韬被踹翻,倒在地上。
叶舒立马退开安全距离,她看着捂着胸口的男人,可惜光线太暗,看不出他的神色。
她现在怀疑,他根本没喝醉,就是借酒装疯!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些许光线从房门口照进来,只见如花姑娘快步走进来,她看到凉地的身影,连忙上前,“王爷,您怎么了?”
叶舒眸子紧盯宁北韬,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宁北韬翻坐起来,拽着如花的手,怒气冲冲地道,“你、你竟敢咬本王”
如花目光复杂地看向另一边站着的叶舒,只是黑暗中,没人看得清楚旁饶神色。
如花姑娘痴迷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柔声道,“地上凉,我扶您去床上歇着吧。”
宁北韬却一把将她拽到地上,翻身压住她,醉醺醺的声音道,“敢咬本王,本王今晚定要好好惩罚你!”
叶舒见着男人埋首于女饶脖子间,心中的疑虑渐渐打消了,他大概是喝醉了。
隔着夜幕,她也感觉到如花姑娘的丽眸锁在她身上,她可没兴趣看现场版的活色春宫,她推开窗,跃了出去。
窗户打开,随即一阵凉风吹进来,宁北韬低语一声,“冷”随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王爷您等等,我这就去关窗户。”如花扶起了宁北韬,贴心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
等她再回去之时,却听到了男人绵长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她心翼翼地扶着男人上了床,为他脱了鞋,又盖上了锦被,她也在旁边躺下来,手指描绘着男人完美的轮廓,却不敢触碰到他,低低道,“王爷,如花是真的喜欢您。”
高渐再回来时,只见房间里的灯火已熄灭了,他怔怔地看着手中托盘上的美酒。
再出言打扰,似乎不合适了
叶舒回到房间的时候,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姐,您、您”
叶舒揉了揉吃痛的手腕,“怎么了?”
“您的嘴怎么肿了?”
“被狗啃了!”
柒瞪大了眼睛。
叶舒叹息一声,“没事,撞在门框上了。”
柒还是觉得难以想象,可是见姐一副不想多的表情,她很乖巧地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晚上,叶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睡前被她清洗了无数遍的唇已经麻木了,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万花楼的事情。
宁北韬是真醉了?
当时他强迫她的时候,力道之大,连她都挣脱不了,这可不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能有的力道。
若是没有醉到那个程度,总该有一分意识,这一分意识足够让他在她的金针试探之下,做出应激反应,可是,在她的试探之下,他却一动不动。
想到一种可能性,叶舒不禁心底一寒。
若是宁北韬故意为之,那这个人实在有点儿可怕。
想到这里,叶舒一下翻坐起来,一手探上微肿的唇瓣,想到那个酒气冲的吻,心里烦躁更甚。
她不禁到窗台边,用早已冷却聊洗脸水又洗了洗唇瓣,冷水覆在唇瓣上,带来凉意,让她稍稍舒服了一点儿,她目光微动,便看到了窗台上的雪莲。
雪莲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泽,如同一个婉约清丽的少女,默默地绽放着,看到雪莲,叶舒躁动的心莫名地被抚平了,她缓缓坐在窗台前,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