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钰蓉到清风居的时候,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面色严肃,凝神沉思,二夫人郑氏无所事事地在下座喝茶。
一看寒钰蓉到了,二夫人立马直起腰杆尖着嗓子酸道:“哟!大夫人的架子可真够大的呀,左请右请才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让老夫人好等呢。”
“看来大夫人最近是越发丰腴富态了,才会走得慢一些,不像我,一接到老夫人的传话立马就跑过来了。老夫人呀,大夫人来得慢肯定是因为持家辛苦了,我们等等便是了,不必放在心上。”
郑氏这番话句句带刺,既讽刺了寒钰蓉身材走样、已是人老珠黄之态,又在老夫人面前煽风点火,暗指大夫人耍威风,不如她尊重老夫人。
大夫人阴沉的眸光扫了郑氏一眼,根本未将郑氏放在眼里。她向坐在主位的老夫人恭敬地福了福腰:“儿媳来迟了,请母亲恕罪。”
“坐吧。”老夫人摆摆手并未为难,示意寒钰蓉坐在与郑氏相对的另一边紫檀雕花椅子上。
在大夏国内,只有正室才有资格自称“儿媳”及称呼老夫人为“母亲”,像郑氏这样的妾室只能自称“婢妾”。
所以当郑氏听到“儿媳”、“母亲”这两个扎她心的字眼时,心中积怨的怒气便尽数摆在了脸上。
“请罪有用的话还要刑罚做什么!老夫人,依婢妾看大夫人狂妄自大、目中尊长,当严惩!”
站在大夫人身后的钱婆婆冷笑一声,朝郑氏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
“二夫人不必在这挑拨离间,我家大夫人接到消息时正在处置几个不听话的家奴,所以这才来晚了。”
这话说出来让郑氏眼前一亮,有把柄可抓!她顿时如一只战斗中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叉着腰好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