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桥看着眼前的画,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幸亏,被贺苇扶住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
“没有!”
“没有不舒服,很好,我很好。”
梁桥接连三否认,腿下一软,坐在了长椅上,这幅画,和他在左家书房看的那幅,好像是一幅画,一个人。
林佛凑了过来,轻飘飘的,你是不是见过,和这幅画很相似的画?
梁桥直直的盯着画,看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没有,没见过。
林佛有点儿不相信,你再想想,有没有再哪儿见过相似的画?
梁桥没樱
贺苇拧开水瓶盖,将水递给梁桥,喝口水,缓一缓,梁桥接过水,礼貌的了谢谢,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儿。
梁桥和贺苇从展览馆出来,坐出租车去车站,刚好,赶上六点十分的班车,冬季六点钟左右,已经完全黑了,整个车厢,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们俩个人。
梁桥靠着椅背,看着夜晚的灯光从眼前闪过,突然开口问,老师,你美院毕业的高材生,不去从事绘画行业的工作,为什么要在明县当老师呢?
贺苇用四个字概括,阴差阳错。
梁桥不免感慨,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贺苇打量着梁桥,你这么一个破孩儿,对人生的感悟,倒是挺多的。
梁桥替自己辩解,我才不是破孩儿,我经历过的,远远比你经济的多的多。
贺苇呵呵一笑,你倒是不谦虚?
梁桥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窗外,有什么不谦虚的,都是些实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