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萧弋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姮白皙得略显无血色的脸颊,眼里也多了抹柔情,说出口的话自然而然就温柔了些。
楚姮发觉自己是趴在床上的,还没来得及回想之前的事,就被萧弋寒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吓得面色一紧。
他这是什么意思?
待呆愣了片刻后,她才回想起之前的事,原来她被权瑛挟持出宫,接着引出了一伙刺客。
萧弋寒和权瑛大张旗鼓的设下此计,必是想抓到那幕后之人。
但究竟是何事?怎么被牵连出来的呢?如何就让萧王注意到了?
不敢说这计划高明,只能说被抓的人及他们幕后主人过于愚笨了。
楚姮明显的察觉到萧弋寒在她脸上停留的目光过于犀利,她想忽视却又不能。
回看四周,熟悉的床榻柜台,帷幔随风摆动,屋内并还有点熟悉的麝香气息。
“睡了很久,起来吃点东西吧!”
萧弋寒难得的哄着她,并自己伸手欲要扶她起来。
身侧的季厚老眼痴痴的看着,精神得很,脸上不自觉的洋溢着浅笑。
很多年前,他就在王宫伺候了,那时候他伺候的是那个桀骜的少年公子寒,如今伺候的却是威怒难挡的萧王。他是不曾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有耐心的,即便温柔可人的许良人,也不过成了他的调味剂。
这如今,季厚发觉大王对月夫人不同寻常的关心和宠爱,也很是诧异。他可是看得出来,夫人对大王常常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装着事的人,是掩饰不了的。
但大王对夫人这般的又爱又恨,他一个老奴自是不敢管,唯有期盼着大王和月夫人能真正的互相爱慕起来。
见楚姮久久不语,季厚上前陪着笑脸提醒道:“大王,夫人这是睡得久了,还没清醒过来呢。”
“寡人看得出来。”萧弋寒回过头去狠狠的觑了一眼季厚,好似在责备他插什么嘴。
季厚讪讪的笑了,转头领了两个做事的宫婢出去了。
楚姮目光顺着走掉的人移动些许,又扫了眼四周,才发现没了多余的人,眼前唯有萧王一人
她见他伸来的手碰触到自己身上,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反感的推开了。
轻微的动作当即把她后背的伤口扯开,痛得她倒吸了口冷气,嘴角微微抽搐着。
萧弋寒的手僵在那里,顿时冷眼看着她那鲜血浸染到衣衫的伤,怒上心头。
楚姮不用想也知道他生气了。
“请让我回去养伤吧!”她淡淡的说道,这里是萧王的沧澜殿,她并不喜欢呆在这里,因为这里有很多让她不快的记忆。
“你想回哪去?”他道。
“落华轩。”她也直白的说了。
“寡人不允呢?”他几乎是气呼呼的回绝了她。
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才不会亲自守着!
楚姮垂下眼睫,闷闷的道:“那就随大王的心意了。”无奈妥协的口气,就像他逼着她做她极不情愿的事来。
萧弋寒虽面上不再怒气汹涌,可心底颇为堵塞,难道她就非要这么跟他置气?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心头对他偏见很深。
也无关紧要了,他说服自己,他并不在乎她对他的看法。她没重要到要他在意她对他的态度,也压根没那个必要!
萧弋寒突然扯开她背后的衣服,吓得她浑身颤抖,下意识的要往前爬,那样子搞笑又滑稽。
“你做什么?”楚姮气得不行,只扭过头来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