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冷意,双手交叠着,等笛声落下,她便转身往回走了。
虽说近日来萧弋寒对她的监视少了些,不代表不存在,且那人生性多疑,时常随性的到落华轩坐一小会儿。
当她回到屋内,只见屋内油灯少了些光辉,许是花霜为迷惑外面的人,故意把灯熄了几盏。进去先点了两盏,便往寝室而去,走着走着,她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灯光阴暗处,萧弋寒冷眸上扬,淡淡的着看她。
“回来了。”他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留了很久,所以问得很平淡。
楚姮僵在原地,脸色有几分的苍白,遂轻轻咳嗽了几声。
“夜里天黑,王宫的路又难找,所以你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他甚是和善的问她。
楚姮沉默的点了头,见他靠近,往一侧走了几步。房内寂静无声,她又可以不说话,萧弋寒杵在那里顿觉无趣,可偏生她就是那个喜欢触怒他的人。
“过来。”
察觉她的疏离,萧弋寒兀自靠近她,偏巧她徐徐后退。
“方才寡人听得宫内有人吹笛,月临可是碰见了?”他转身爽朗的笑开,又不似刚才那样阴沉着脸,还往她的床边走去,冷不丁的坐在那里。
“不许叫我月临!”她颇有些生气。
“佑德叫得,寡人为何叫不得?”他笑得轻淡。“适才,想必是你听笛声听得着了迷,才忘记回来的。”
楚姮一愣,心知他开始起疑,又不知他的话究竟是不是试探她。
可萧弋寒不配叫她月临,那个名字只有父王、哥哥和萧佑德能叫她,这该是的萧弋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是他害死了德哥哥!
“以前,听闻赵王宫里有一个女婢,她舞跳得好,我父王痴迷她的舞姿,总喜欢叫她去宫里悄悄跳给他一个人看。后来,她跳舞,我父王就吹笛。”
萧弋寒正襟危坐着,听她望着旁处慢慢的讲,他的双手抑制不住的紧握成了拳。
“我知道我父王不善吹笛的,所以他学得很认真,他总是吹的那首曲子,就跟今夜里听到的一样……”
“所以,我在树下面听得入迷了些。”
萧弋寒沉默着,楚姮方松了口气,可一回头,就见他抿着唇,颜色骇人。
下意识的,她决定闭紧嘴巴,不与他多说无关的话,免得何时刺激了他。如今,她只能被他留在王宫等人支援,不管是琰哥哥还是赵国安插在萧国的其他任何人。因而,最不能做的就是引起萧弋寒的注意,更不能惹怒他。
但萧弋寒起了身,步步紧逼,“你可知道那首曲子是怎么来的?”他语气里已经有了怒气。
楚姮咋舌,短短几句话就令他变了脸色,难不成他是故意找她麻烦?
“不知。”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