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雨一脸失魂落魄,寻着屋檐坐定。
束手无助的感觉远比自己遭受虐待要来的惨烈。
她无法做到以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看着一个花苞被摧残殆尽。
也许上辈子摧毁了世界才会经历这些事情。
温灵雨的身体接近虚无,浑身散发绝望地气息。
半晌,她动手往自己脸上扇,没有一点痛觉
醒不来,睡不着,她和活si人有什么区别。
从白日枯坐到傍晚,院长动作熟练拖着麻袋,扛着铁锹。
温灵雨红着眼,嗖的飘到大门口,盯着那个染xue的麻袋,撕心裂肺大吼道:“你不是人,你是禽兽,混蛋,王鞍!!!”
她满头青丝变成刺眼的红色,手指指甲一次次划过院长的大动脉。
院长缩了缩脖子,一手打开铁门的锁往后山方向。
树林茂密,漆黑夜色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鬼。除了风吹树叶飒飒作响声,静的可怕。
院长在一颗红色标注记号的树木停驻脚步,随意挖了个坑,把麻袋踢了进去。
听别人讨论孤儿院后山坑里的体,远不如亲眼见证毁灭迹来的震撼。
温灵雨满心愤怒,余光不经意瞄到藏在半米高野草里的两个男孩,神色顿时愣住。
矮个子男孩长相俊秀漂亮,咖啡色补丁衣服难掩贵气,深邃的眼窝,黑眼珠子闪烁阴沉沉的色泽,像是藏匿在丛林里蓄意待发的蛇。
高个子男孩身子骨抽条发育阶段,裤子短紧,遮不住脚踝。男孩手里拎着一根木棍,无声裂开嘴角,白白的牙齿在黑夜里尤为阴森。
两个男孩,让现场显得更加诡异。
院长哼着曲,拍拍手掌沾染的泥土,扛着铁锹打算原路返回。
经过两个男孩身边,院长眼皮子动了动,警惕性回过头,左右环顾,冒着凶光的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