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君迁子是打算睡死过去的,为了不妨碍到京墨的休息,他不得不顶着该死的诵经声,坐在屋中央,就为了给俩徒弟设下一个屏蔽外界噪音的结界,鬼知道都几乎虚脱的他是哪里来的法力把这结界设起来的,直到他被京墨摇醒,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这是坐在椅子上睡了一上午啊,难怪他浑身酸疼呢。
晃着老腰,舒展筋骨,明明三十不到的君迁子愣是把自己搞成了八十岁的老头子,浑身僵硬得几乎不能动弹。
看着他伸展身体,关节处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京墨已然见怪不怪。
“我还要等多久?”
“啊?”
君迁子愣了一下,当视线触及到他皱起的眉头之时,他一下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了。
“哦,你说那个啊,我得看看先。”
晃着脑袋,他走到京墨面前,一抬手,京墨乖乖递上手腕,搭指于上。
蓬勃有力,却又透着一股凉气。
收回手,他打了个哈欠。
“不行,还太重了。”
言下之意,他的血暂时还不能用。
君迁子一脸淡然,京墨却急得不得了,眼看夭夭越来越虚弱,他生怕自己再不快点喂她血,她会就这样消失在自己怀里。
他心里着急,君迁子很理解,可光是着急能有什么用,他的血又不会因此散去净化之力,唯一的办法还是只有等。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京墨愁眉不展,为了这事,他一晚上都没睡好,也不过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在君迁子布下的结界之内得以小睡片刻。
和君迁子比起来,他眼底的黑圈小不到哪里去。
“有啊,除非你去给她找生魂。”
没休息好,让君迁子哈欠连连,连说话都没那么顾忌,话出口才想起来自己又说错了,当即自打一嘴巴。
“对不起,为师嘴瓢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他赶紧说到,生怕京墨把刚才的话听了进去,见他半天不回话,在那里沉默,他心尖猛跳,生怕他真的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赶紧捏住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到。
“我跟你说,不管是到任何时候,都不可以给她找生魂,听到没有!”
世间只有一种物种会用生魂来修复自身伤势,那就是妖魔之物,他可不想让夭夭堕入妖魔之道,那将是一条看不到回头路的死路。
“我知道,道理我懂。”
京墨不耐烦的回答道,他甩开君迁子的手,坐回了床上,看着夭夭静静的团在被子中央,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胡须,他心里头就难受,说不出来的那种难受。
明明当初是自己说要让她学会独立的,可这第一次她自己一个人做点事就惹来这么大的后果,让他以后如何还敢放手,难道他真的以后一辈子都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