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绀青的衣衫衬着憔悴的脸更显苍白,棱角分明的面庞,深邃的眼眸,独孤晓梦望着眼前人呆滞在原地,为何她心心念念的三皇子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簇?
为何推门而出的人是神翊烁?为何他会在芸莞的房间?是留宿?还只是探望?……独孤晓梦心中相继浮出一连串的问题,最后却只化作了三个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神翊烁为了好好照看芸莞,竟熬夜熬了一宿,滴水未进,嗓音更是沙哑地很。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独孤晓梦一脸的哀怨,似在质疑神翊烁又似在与自己对话,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明知道自己连神翊烁的背影都不会认错,可她竟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神翊烁,是那个她钟情许久的男子。
“她是谁?”神翊烁装作不解地反问着,他不想引起独孤晓梦对芸莞的气愤,他了解她的性子,又野又要强,他可不想独孤晓梦对芸莞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三哥,我已经点名道姓要来找她,你怎会不知?”独孤晓梦从未在神翊烁面前如此严肃,平日里她只敢与她的三哥偶尔撒撒娇,却从不敢与其张扬,她也确实没有跟神翊烁张扬跋扈的资格。
“吧,你找芸莞作甚?”神翊烁不晓得芸莞与独孤晓梦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先好好询问一番,了解完情况他才能明了作何调解为好。
“三哥,我也不是多么无礼之人,不过就想要她给我个交代。”听着神翊烁维护芸莞的话语,独孤晓梦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在神翊烁面前,她还得尽量忍着自己的脾气。
“交代什么?不能好好吗?一清早儿就来府上胡乱作闹?你觉得合适吗?”神翊烁的态度缓和了些,毕竟独孤晓梦刚被封了太子妃,以后再也不是他走哪跟哪的尾巴,神翊烁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也得敬独孤晓梦三分。
“一早?我打扰你俩清净了呗?我怎么晓得你们在房内……”独孤晓梦努力地控制自己满溢的情绪,她真不愿意相信神翊烁在芸莞的房内留了宿。
“整个府上的清净都被你打扰了,你竟不自知?”神翊烁见不得独孤晓梦下巴高高扬起的骄傲模样,一个女子竟没有半点含蓄,即使做不到掩面笑语,也得稍微收敛点温柔点啊。
“三哥,别总问我了,我也想问问你呢,为何你会出现在芸莞的房里?”独孤晓梦追问着,即使她现在醋意愤愤,她也想听她三哥亲口出个理由,哪怕是再不适宜再不恰当的理由,她都会劝慰自己去相信。
“真是笑话,难道我去哪里还要跟独孤大姐报备吗?不征得您同意就哪都不能去了?”不喜欢被掌控的人,越是被控制就越疏离,神翊烁也如此,他不喜欢别人对他问东问西,若他觉得有必要解释的事,他自然会给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