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何为爱意(1 / 2)爱鱼说首页

陛下御驾回宫之前,不忘命人放了棺材铺的员工,众人都是一脸很懂:大概是嫖|资吧。

此刻众人眼中被绿、实际又没被绿的祁王殿下,刚刚听完他未婚妻的一整套逻辑,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跟他合作?”

飞鱼很难给他解释其中关窍,索性直言:“互相利用嘛。”

元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发现,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飞鱼半真半假地劝他:“那你要小心一点,我已经变态了。”

这世上就是有人能把真话掺着假话说,有时并非甜言蜜语,反而十分尖酸刻薄,但若对了听者的胃口,只会当作是一种情趣。元秩恰在其列,并给变态顺毛:“不要紧。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变态但笑不语,心里想的却是:你特么有资格嫌弃吗?

东街封锁多时,非但祁王殿下收到了消息,没多久五哥哥也赶了过来,这时六妹妹已然换好衣服,正跟棺材铺的伙计合计此番的损失。

五哥哥一眼就看到了六妹妹脖子上染血的绸带。

还没等六妹妹解释经过,五哥哥冲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是不是不想活了?”

完全无视了一旁的祁王殿下。

祁王殿下刚想开口,却被飞鱼拉住。她打量着这只凶神恶煞的五哥哥,神情古怪起来,联系被调包的千雀,开始怀疑一切:“你怎么证明你是我五哥哥?”

六妹妹的打手围拢过来,她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五哥哥简直气笑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六妹妹不上当:“我过去你打死我怎么办?”

五哥哥嘴角狂抽,但还是要保持微笑:“你试试我打你的力道,自然就知道是真是假。”

夹在中间的祁王殿下:“……”

六妹妹的解题思路如下:“我五哥哥最温柔体贴最通情达理了,他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你肯定是假冒的!!”

来时有雪,五哥哥从身后抽出一把油纸伞,狼牙棒似地往手掌上敲了一通,早已看穿一切:“你以为戴高帽就有用吗?给我过来!!”

祁王殿下有点了悟,原来他未婚妻以身犯险,是没有告诉过她五哥的,后者才会气急败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撕亲妹:“纪小六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活着无颜面对兄长,死了没脸去见咱爹,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

五哥哥动了真气,于是决定——

“我也管不了你了,打死算数!!”

六妹妹觉得她还能抢救一下:“冷静,一定要冷静,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再说我这不是没事嘛……”说着退散侍从,在五哥哥面前蹦蹦跳跳地转了一圈:“你看,一根毛都没掉!”

纪昭再一次无视祁王殿下,抓起纪小六就走:“回家!!”

祁王殿下叫住了他:“延光,莫急。”

纪延光没法不着急,语气便犯冲:“殿下,她不懂事,您也任由她胡闹?”

关于棺材铺是否要继续开下去,两个男人争执不下,夹在中间的飞鱼乐得不行:“所以我现在是变成话本里人见人爱的女主角了吗?”

此话一出,立马没人搭理她了=_=。

陛下距离喝到鱼汤就差那么一点,深以为憾、心火燎原之下,当晚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从涌泉池里钓上来一条鲤鱼,养了几天想杀来吃,正磨刀霍霍向肥鱼,这货却突然化作一绝色美女,娇滴滴地跪求饶命。他心想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于是先伸手扶她起来,奈何雪肌滑腻,不知不觉扶上了床。那双羽睫颤个不停,雾蒙蒙地仰望着他,他又心想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于是问她是不是用了美人计,奈何她咬着唇就是不说话。他只能啄开她水润的唇瓣,逼问凶器是不是藏在这里,她呜咽着摇头……

检查完唇舌,便是无瑕颈项,漫步云端之间,他遍寻凶器而不得,终是寻到一处凹陷,似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步步探去,她吃痛哭吟,模样冤枉得紧,他吻去她眼角泪珠,再三确认……

她求饶不止,他犹嫌不够,誓要征伐到底,好教她铭记此痛,从此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

一夜|春|梦|无痕,陛下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翌日早朝难得晚了三刻,目光频频投向祁王殿下,却连儿子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后者只能重复一遍:“父皇,儿臣以为中宫谋逆案既无物证、亦无人证,若说中宫干政,尚算有迹可循,谋逆却万万谈不上。”

众臣面面相觑,不敢接话——本来这“谋逆”二字,就是老板的指鹿为马。

如今祁王戳穿了这层窗户纸,本以为陛下得大发雷霆,谁知口气还挺如沐春风:“祁王所言有理,此案有待商榷。”

接着便是太子一党出来和稀泥。

早朝结束后,陛下单独留下了祁王。当爹的请儿子在正明宫吃了顿午饭,每一道膳食都由王福泉亲自张罗,一如既往的奢华宫廷风,特别之处在于原料——都是鱼。

金鱼戏莲、黄葵伴鳕鱼、松鼠鳜鱼、鲍汁酿鱼、清蒸鱼翅、五丝鱼肚、翠玉鱼唇、锦囊妙鱼、藕粉鱼圆……

没错,本来只想聊骚的陛下,现在已经等不及吃正餐了。

根据他多年泡妞经验,认为再好的妞睡一觉就能忘到脑后,只有得不到才会让人沉沦,就算是为了断绝这念想,也得先放下世俗|伦|常,好好吃顿肉喝顿汤。

以上这通鬼话陛下自然是说不出口的,于是只能由王福泉代劳,委婉地告诉祁王殿下:其实你爹不是想抢你老婆,他只想试一下你老婆,试完了新鲜劲过了就还给你。

祁王殿下一脸僵硬,深深怀疑他爹到底是不是人。

见他不为所动,陛下开始加码:“中宫谋逆也到了结案的时候。”

虽然废后势在必行,但罪名不同对祁王的影响就大不一样,关系到他今后是否仍有资格竞逐皇位。用一顶绿帽,换取亲爹的力保,陛下认为这买卖不亏。

可惜祁王早已明白亲爹的青睐有多虚无缥缈,一顶绿帽横亘中间,不知平生多少猜忌,更注定陛下的青睐不会长久——谁会把江山传给情敌呢?

为免过于生硬的拒绝显出异心,元秩从容下跪,毅然甩锅:“父皇,只要她愿,儿臣……”

他闭目咬牙,终是一叹:“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