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儿张的勾栏是这条街上惟一会开着后门的一家,因为穿过去便可以直接到了众安桥的路口,许多人为图省事,不愿从前面的大道绕上桥,反倒直接就穿过这道后门上桥去。长日久,鼓儿张的后门便也不关了,随意大家穿梭。
终于等到鼓儿张落下最后一个鼓点,老者颤颤地站起来在戏台上鞠了躬,台下是稀稀拉拉的掌声。
赵重幻立在门边也给了掌声。
然后随着出来的观众逆行,去了鼓儿张的戏台。
她往一侧空空如也的铜锣中轻轻放了几个大钱作为欣赏演出的票钱,然后一跃上了高高的戏台。
鼓儿张见此情形很是惊诧,有些局促地立在原处未动。
继而就见赵重幻礼貌地揖揖手,二韧低开始对话。
隗槐与阿丁再次愣愣地站在门边等待。
只见那厢二人交谈了片刻,赵重幻目光如炬,重又下了戏台,走出来。
她沿着那条往后门的通道来回走了三遍,透着戏台子周围的灯光细细察看了一番,有时还蹲下身姿在垃圾散落、灰不拉叽的墙角边摸索着什么。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结束回到隗槐二人面前。
赵重幻沉敛地看了看隗槐与阿丁,并没有话,惟有目光在阿丁脸上多盘桓了须臾。
阿丁被这目光瞅得本能地搓搓手,步子也不自禁后面挪了几寸,几不可见。
“隗槐,你们晚饭吃了没?”
过了顷刻,赵重幻的神色似依稀松阔了一点,来这么一句。
“呃?”隗槐彻底被赵重幻的话给砸懵了,他张张口,又瞄了瞄阿丁,心里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