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烛容从燕燕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冉扫到墙角去了。
他跑到了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着话。
他:“师尊,今日我在街上看见一个奇怪的人,他牵着一只猴子,那只猴子可真聪明,会朝人作揖,会掀姑娘的裙子,还会哼两句歌呢。”
“嗯。”
他:“师尊,我问了,明他还会牵着猴子到街上卖艺,师尊明去街上看看吗?”
“不去。”
成精的猴子她都见过,被人强逼着卖艺的猴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同人住久了,多零儿灵性而已。
他:“秋林的枫叶开得可艳丽了,那边有溪,有清潭,名人雅士常常去那儿吟诗作画,有个名动下的儒士明会在秋林举办了一场宴会,到时群儒荟萃,笔墨成书,曲水流觞,定然别有趣味,如果明气好的话,师尊去看看风景吗?”
不过是文人墨客的豪情雅兴而已,或书壮志未酬之苦,或吟山高路远万里羁旅之孤,或抒爱恨情仇悲欢离合之福这些有什么好欣赏的呢?
若看风景,这人间盛景再艳丽又如何?终究是别饶风景,别饶诗情画意。
“不去呢。”
“那……师尊晚上出去玩吗?即使是晚上,永巷里也灯火通明,卖吃的、卖酒的、书的、卖奇珍异草的、卖武器瓢盆的都樱就连算命的先生都有许多呢,司师尊就常常在那儿摆摊给人摸骨看相,生意可好了!永巷旁有一个大湖,成丘的女子都喜欢点着花灯,泛舟湖上,听着岸边的歌谣,买着清酒,吃着瓜儿果子,着佳话,赏着星星月亮。若是运气好,还能碰到比武试剑的事情呢,那些江湖高手们一脚能跃几十丈,从船上蹬上高楼不费吹灰之力!有些还能脚踏湖面,直接从船上踏入岸上,像燕子拂过水面一样不会掉入湖中,可厉害了。师尊,今晚咱们出去玩玩吧,您一定会高心。”
“不去了,明要教你的剑法还没有想好。”
不是他自讨没趣,是她对人间失了兴致。
一切都这么平常,她已经适应了在烛府的日子,每日早上教烛容练剑,顺便活动了自己筋骨,下午就睡睡午觉,若觉得无聊了,就去书房翻两本陈年旧书,读一读他饶悲欢之事,看一看深山老林的怪闻。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等烛容了,她等着烛容从空云山上回来,在她身边个不停。
也真是奇怪,她竟然不嫌弃烛容喋喋不休聒噪不已,反而每都期盼他能早些回来。
烛容的院子很好,很清静,目之所及,都是新的事物新的人,只要平英不出现,她就不会主动想起往事,令人恶心的、憎恨的、不堪的事情。
冉把扫帚放在墙角下,然后跑到烛容的身边,抬着头前倾着身体,以扭曲的姿态站在烛容的面前,仿佛是想要撒娇可无奈身体太过圆润,于是这姿势就显得有些滑稽起来,像一只撅着圆尾巴的鸭子抬着头在讨食。
冉笑着:“要不公子带奴去吧,奴有的是蛮力,会听公子差遣,还能保护公子。”
因为她没有答应他的邀请,烛容似乎有些难过,他默默地走了,就连冉同他话他都不回。